……他到底是什麼「老毛病」?怎么喝個水就能喝成這副嬌/喘微微、氣息奄奄的模樣?她別是好心辦了壞事吧?!
千萬個為什麼一瞬間都湧上心頭,使得她有一些忐忑不安。
她壓著聲線,低低喚了他一聲:「……都懷玉?你……你還好嗎?」
都瑾一定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但是他卻一動未動,手依然停留在前額上,按住她的手;唯有被他們兩人在額前交疊的雙手覆蓋的範圍之外的那兩片略豐盈的唇,慢慢地勾起來,露出一線極淡的笑意。
「再……再這樣一下下,你……就可以……去用膳了。」他斷斷續續地說道。
用膳?事到如今嚇都被他嚇飽了,誰還記得什麼勞什子的晚膳!
謝琇:「……為什麼?」
都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下下地慢慢平復著他急促的呼吸。
當他的胸膛已經能以正常的頻率起伏的時候,他才又開口了。
「……因為,我想從你這裡……汲取一點……咳,生機。」
謝琇:「……生機?」
哦,對,古代好像是沒有「生命力」這種說法的,只有「生機」這個詞。
都瑾好似微微收緊了手指,握住了她的那隻手。
「對的……」他輕似無聲地應道,「生機。」
謝琇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好似也並未期待著她的回答,就那麼緊緊地捉住她的手,就好像那樣做就已經足夠從她身上借得幾分生命力似的。
「這世間……多美妙啊……」他說。
「我……我還想……多與你……看一息這世間……」
「沒有……討厭的弟弟,也沒有……討厭的其他人……」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手上用力,將謝琇的那隻手從他的前額上慢慢拉了下來,一點點地滑過他蒼白的面容,最後覆蓋到他唯一有些暖意的唇上。
現下,他的臉被他們交疊的兩手遮去了下半截,只有其上的那一雙眼睛,重新睜開時,眼眸極亮,像是內里燃燒著灼灼的火光。
他的唇在她的掌心之下,低而清晰地,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就只有……我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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