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句詩寫的是齊夫人與陸謂秋的話,跟婚事又對不上。
謝琇還待再問那僧人NPC,結果那僧人也和琢玉府的小廝一樣,開始重複台詞了。
「得此簽者,難遂情意——」
謝琇一咬牙。
「我們在此已耽誤了太久,」她對姬無凜附耳輕聲說道,「須得行險。」
姬無凜:!
行……行什麼?!金主姑娘怎麼比他一個劍修還莽?!
「你……你要做什麼?!」他震驚得聲調都變了。
金主姑娘拈著那張籤詩紙條,冷笑道:「管它說的是誰,試一試不就好了!」
姬無凜:「……怎麼試?!你可莫要太冒險啊……總共兩千五百上品靈石的酬勞,我還有兩千三百沒有收到呢……」
金主姑娘橫眉豎目。
「原來你心裡只想著那些靈石嗎!你的善心呢!」
姬無凜老老實實地回答:「都餵了本命劍了。」
謝琇:「……」
她氣得簡直要笑了,一抬眼隨意往大雄寶殿外一瞥,卻赫然看見佛子玄舒扮演的「陸謂秋」,正站在殿外!
殿外來來去去的香客與僧人,皆是面目模糊的虛影。唯有佛子一人,一身素青直裰,站於其間,岩岩若孤松。
但謝琇這會兒無心欣賞。
她徑直衝到玄舒面前,一把攫住他的手臂,道:「現在就對我說,你願意帶我走。」
玄舒:!?
佛子那張永遠平靜無波的臉上,很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謝琇不管那些,直直地盯著玄舒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假如你還想從此處離去的話,就——」
她的咽喉處忽而感到一陣被擠壓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頸子。但是她依然掙扎著,斷斷續續地說完了下面的三個字。
「咳咳……聽……聽我的。」
玄舒驚異地盯著她的臉,目光掠過她的眼眉、鼻尖、嘴唇,最後落到她的頸子上。
他當然也聽出了她最後三個字忽然發音艱澀,如同被扼頸一般的約束感。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垂下視線,簡單地說道:「……繁霜,你可願意跟我一起走?」
……佛子雖然郎心如鐵,但行事懂得變通這一點,倒是他難得的優點。
他甚至比姬無凜還要自然得多,一秒入戲,臉容上甚至浮現了一抹痛惜之情。
謝琇攥緊他的手臂,斬釘截鐵地答道:「好。我們立刻就走,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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