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說得對。
正是這樣一切看似十分正常、合情合理,但查來查去線索就是處處都斷掉了,這樣才奇怪。
謝琇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她選擇措辭的時候用了一點小心機。
她直接使用「我們」這個代詞,就自然而然地把自己也劃入了小侯爺這一方的人馬中去;這樣的話,潛移默化多時,小侯爺總會有一天習慣這種思維定式,覺得他做事時不應該甩開她——
而現在,謝琇還是拿不準,小侯爺對她說這些,究竟是因為他被她潛移默化的話術薰染得認為她是自己人,還是因為他認為這樁案子現在只有她才有機會破局。
叮的一聲,他將銀勺輕輕放回瓷碗裡,抬起頭來。
「那仵作究竟是怎麼死的,鄭故嶠當年的驗屍格到底寫的是什麼,這些疑問,都只能去找刑部。」他淡淡說道。
謝琇:「刑部?!可是,你們現在在查的是舊案,雖然兩個案子裡牽涉到一對父子,但鄭故嶠死得早,也沒有牽涉進鄭蟠樓叛國案里,刑部若是咬死不讓你們看舊案卷的話,也是應有之義吧……」
晏行雲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點點頭,道:「正是這樣。」
他端起桌上的瓷碗喝了一口,客觀地評價道:「有些過甜了。」
謝琇:「……那我明天讓廚房換一種新口味的來。」
小侯爺雖然「嗯」了一聲,但他分明又喝了兩口才放下瓷碗。
而他放下瓷碗之後,視線依然垂著,許久沒有抬起來。
謝琇:……?
她心想,要我幫忙就直說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果然,晏小侯沉默片刻,道:「……此事,雲川衛從明面上走不通刑部的路子,也不可能去走明面上的路子。」
「暗地裡也不是沒試過……但刑部實在是被盛如驚經營得有如鐵板一塊,而且老仵作之死是一案、鄭故嶠暴斃又是一案,要同時查閱兩個案子的記錄,還要找找看這兩個案子之間有沒有聯繫……也不是輕易能完成的。」
謝琇見他實在為難,主動出聲道:「所以,你希望我再利用利用自己這個『救命之恩』,至少讓盛如驚再透露點消息給你?」
小侯爺不說話,也不動作。
然而在這種時刻,沉默就能夠代表一切。
謝琇等了幾息,不見他的回應,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可是,你不擔心他又藉此把甚麼新的疑點推到你面前,借你之手去調查,未來還有可能借你的幌子把事情鬧大?」
小侯爺一頓,終於開口了。
「是有這個可能。」他說,思考了一息,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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