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北陵……」
他的話沒說完,突然被她伸過手來,毫不留情地捏住了臉頰。
她捏臉頰的方式非常幼稚,雙手的掌心壓在他的兩頰之上,然後同時往中間一擠。
盛應弦:「唔……!」
小折梅面無表情地宣布:「我打了半天的怪,還一生積德行善,如今這樣,都是我應得的。」
盛應弦一陣茫然。
「……怪?」
還有,如今這樣……到底是怎樣?
小折梅的話讓他陷入了一陣迷茫。
他只好溫言軟語地勸慰她。
「不……不是說這樣不行,」他強忍著一陣羞恥心的侵襲,臉色潮紅著,竭力要維持板正的神態,試圖跟她先說說正事。
「而是……以後……有空……再來做……也不晚。」
他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把這句話說完,覺得自己的羞恥度已經上升到了極限,體溫都快要把自己燙熟了。
「如今……該做的,還是穩固朝局……北陵大軍已到了太平府外,若再進逼,將直抵中京城下……」
說起正事來,他便愈說愈是流暢了。
「聖上不擅兵事,張後居心不良……之前已經拖延了許久,導致時局已經敗壞到了如此地步,實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謝琇聽著聽著,眉頭就是一挑。
都到了這種地步,盛六郎還有心思惦記著國家大事,該說真真不愧是盛六郎嗎?
她垂頭望著他,看到他氣喘吁吁,頭髮都有一些散亂了,官袍的領口不知何時已經大敞開來,裡頭的白色中衣領口亦是歪歪斜斜。
他的俊容上泛起明顯的潮紅,若是再襯上官袍的紫色與中衣的雪白,便是一幅色彩繽紛的好風景。
她緊盯著他胸口那衣衫微分之處,充滿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今天這一出並不在她的預期之中,她剛才含怒而來,也只是為了儘快救出他而已,但經歷了幾番艱難戰鬥之後,居然還能領到這樣的福利,也算是好好撫慰了她的一番辛苦。
罷了,今天的確不是該如此縱情的好時機。
晏行雲這個太子,簡直明晃晃寫著「得位不正」。倘若他能率領京城軍民打贏中京保衛戰,這個位子應該就能坐穩了,即使永徽帝真能奇蹟般恢復視事——不過她猜晏行雲應該不會給這位便宜父皇這個機會了——也不可能動搖晏行雲這個太子在中京保衛戰期間積累下的威名。
但是,倘若他失手,或被什麼人算計,輸掉了這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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