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耽誤了韞王尋找虎符下落的大事吧?
她慢慢地向著上首的韞王露出一個笑容。
「父王何不早說兩日?」她悠悠答道,「女兒見他堅不肯從,心中憤懣,便略略給了他一點苦頭嘗嘗……現如今,怕是他骨酥腿軟,行不得也!」
韞王:「你——!」
他險些一拍椅子的扶手,直接站起來。
但他這個女兒在肆意妄為地折磨人方面,實在有著邪惡的天賦。他當初也的確是存著一點要給高韶瑛些顏色看看的心思,這才默許了李幽昌把高韶瑛交給李鷫鸘。
但他卻沒料到,高韶瑛或許是格外合了李鷫鸘的胃口,讓她顛來倒去折騰了好幾天,既沒把他折騰去半條命,卻也不把他放出來,真真耽誤自己的正事!
他豁出這張老臉去要,李鷫鸘卻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可是李鷫鸘的種種手段,他也是清楚的。現下聽她說得嚴重,他半信半疑,問道:「……你又對高大郎做了什麼事?」
謝琇漫不經心地勾唇笑了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那條長鞭,道:「給他鬆了一遍筋骨,四肢的關節全卸下來再安回去,如此這般來了數次?」
韞王:「……」
這手段他從前還真是沒聽她說過!
他忍不住怒道:「你又弄出些新手段作甚?心慈面軟!又誤了我大事!」
謝琇暗忖,這種手段雖然不夠酷厲,但是足夠折磨人啊……真要做手腳的話,只消在執行的過程中找准位置,都可以直接廢人手足了!就這樣,韞王還認為她「心慈面軟」,是因為這種方法沒有直接讓高韶瑛受些外傷嗎?
而且,雖然她並沒有真的將這種折虐的酷刑施於高韶瑛身上,但只憑猜想,也能猜到,若是真的如法炮製上數次的話,受刑者眼下手足無力、不良於行,簡直就是一定的。
這才是韞王惱怒的關鍵所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事到如今,韞王還沒有把虎符之事交代給李鷫鸘去解決,但是既然他還不打算把李鷫鸘拖進虎符大事之中,此事便有機可乘。
謝琇笑道:「女兒還欲好好愛他一番,眼下就弄得血糊糊一床,還有甚麼意趣呢?自然是先處置得他動彈不得,那樣便可以任我為所欲為了——」
這種可怕的台詞,若是放在上一回,她還沒那麼容易說出口。但從那之後,她歷經的磨鍊,算起來何止數個小世界或數十年之多,早已學會不再把那些無謂的顏面與蒼白的自尊,放在自己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之前。
韞王:「……」
他好像氣堵在了心口,噎得他不上不下,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發作。
他索性沉下了臉,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試圖來解決眼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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