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用倉夷仔細分辨,她便知在伯府用得著,也配得起這麼大陣仗的人,只有一個。
倉夷告訴箏,「跟植松媳婦一塊的,不是二叔母。應是二房的長媳靈山縣主齊以君,然這些使人都是郡王府的家臣,不是咱們家的家奴。」
「靈山縣主?是她。可大嫂嫂,我真想問問,咱們伯府能裝得下這麼些人嗎?」太史箏不免驚訝。
倉夷聽箏這語氣,開口回了句:「自然是裝不下,你現在瞧見的這些人,都是郡王妃派來的。她們是白日裡在這兒伺候,到了晚上便又會回到郡王府去。只是箏,你認得縣主?」
這郡王府還真是財大氣粗……可既然適應不了伯府的生活,偏要嫁到這兒作甚?
太史箏思量起,自己已不是第一次見過齊以君。
往前的時候,她們總會在宮宴上碰面,卻也是僅此而已。箏對此人的印象,只有拒人千里四個字。齊以君總是喜歡以高傲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而離去時也依舊是不動聲色。
所以,東京城的貴女們,鮮少與她往來。
甚至多罵她古怪。
可箏卻不願意這般評判齊以君,誰願意什麼樣,就什麼樣,總也輪不到別人來說教。
她便只道了句:「不熟。」
可轉過頭,太史箏回看倉夷,又言:「不過大嫂嫂,咱們碰見她們豈不正好?如此就不用再跑去二房一個個叨擾。在這兒送完禮,咱們也能早些歸去。您是不知道,我家那個根本離不開我,一見我出門時間長,就該急著滿院子亂找。粘人——」
箏故意念叨,叫遠在銀竹雅堂讀書的崔植筠一陣脊背發涼。
倉夷聽著小兩口關係如此親密,不由得艷羨道:「二郎體貼牢靠,箏你也溫柔善良。你二人如此合拍,往後的日子想必是愈來愈好。那咱們快些走,我這就領你去跟她們打個招呼。好叫你早點回去。」
「嗯,大嫂嫂您人真好。」太史箏應了聲。
倉夷抬了腳,可臨起步前,她又不放心地交代道:「但是箏,我還是得跟你囑咐兩句。我知你娘家也不是尋常的小門小戶,有些事有些人,亦是無所懼的。但亭里那個畢竟也是皇親,且是有爵的縣主,咱們說話辦事都得按她們那規矩來。你可明白?但也不必過於害怕,植林媳婦身份尊貴,一般也不會與咱們計較。」
她是皇親?
她還是國戚呢……
倉夷總是這般周全小心,活得如履薄冰,叫箏看了還真是心疼不已。只是大嫂一片好心提醒,箏便得順她的話說了下去,「大嫂嫂放心,我啊,一定按她們的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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