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莫名其妙的感染力是怎麼回事?雖然心裡不想承認和認同,但怎麼就這麼想回答?崔植籌怔怔看著眼前的人,居然鬼使神差應了聲:「不…換。」
「誒,對嘍。」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史箏笑逐顏開,「植松媳婦,你聽見了嗎?人家大哥兩口子都說不換——」
鄒霜桐聽聞敢怒卻不敢言語。
待太史箏緩緩放下手臂,她自己也跟著鬆了口氣。隨之轉頭看向亭內的倉夷,箏偷偷伸出拇指翹了翹,示意大功告成。
倉夷頷首,當是感激不盡。
可大哥的事算告一段落,太史箏卻仍未消停,她將目光向亭中琢磨心眼的鄒霜桐偏移。這挑事的禍害可別想著輕易脫身,她可算是「罪大惡極」。
太史箏不知又想了個什麼鬼主意,只要鄒霜桐肯上鉤,她就有辦法治得住她。
「嫂嫂,大哥。時候不早您二位就早些回去用飯休息。至於,植松媳婦——瞧你那麼想換套不一樣的首飾,也不能叫你走空。你就隨我回銀竹雅堂去,我那啊,可多得是好東西。」
誰知,這「魚」果真貪心不足,循著餌便見利而上。
鄒霜桐想還有這等好事,不要倉夷那套豈不正好?太史箏帶來的嫁妝可有不少好東西。她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這般幸運,竟能坐收漁翁之利。
「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堂嫂不想與我交換,我也不去強求。太史嫂嫂,我隨您去——」
太史箏拎著要釣的魚,回身與崔植簡作別。
臨走前,箏也深感歉意,不過她倒不在意眼前人是否願意諒解,她只為仗義而直抒胸臆。
「大哥,今日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弟媳只是就事論事,心疼大嫂而已。大哥無事的話,弟媳就告辭了。」
崔植簡沒再多言。
而後,倉夷回到他的身邊,似乎多了幾分底氣,她不再似之前那樣過於卑微。
倉夷大膽說了句:「回去吧。」
可崔植簡卻望著太史箏離去的背影,久久不曾離去,他在感嘆,這伯府還真有可能要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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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竹雅堂,鄒霜桐跟著太史箏屁顛屁顛的來。她只盤算著怎麼從太史箏這兒撈些好東西。
在她看來,太史箏就是個人傻錢多的世家女。也就嘴皮子利索,全然沒什麼心眼可言,所以也不足畏懼。可偏是這樣的掉以輕心,才往往叫人有可乘之機。
「娘子,二房的二少夫人?」
浮元子跟著吳嬸剛準備到廚房去領中午的飯菜,還沒出門就碰見這兩個堂妯娌進了院。
這樣的組合實在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