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爆開的聲音,安撫起眾人雜亂的思緒。
一群人安坐歲月靜好之間,紛紛屈膝望向院中將要落盡的銀杏。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呢?還是就這麼一直發呆下去?
誰也不去言語,誰都不想打破這份平靜。
崔植簡與倉夷坐在最中間,他最先將視線偏向身邊的髮妻。只聞他開口時的聲音依舊渾厚,可說出的話卻是帶著關懷的溫柔,「困的話就靠著我。」
他真的變了很多。
可其實崔植簡許本就不壞,他許本就愛著倉夷,他這麼多年或許差的,就是太史箏那日的點撥罷了。
怎料,不等崔植簡話音落下,不等倉夷做出反應。
太史箏與宋明月這吃瓜的群眾,便隔著桌案對上眼神,忍不住唔了一聲。
這是什麼動靜?
崔植筠看向太史箏,崔植籌瞥向宋明月,兩兄弟皆為自家夫人不解注目。可再瞧中間的崔植簡望著倉夷羞意漸濃,更是一頭霧水,懵在原地。
氣氛尬在這兒,宋明月忽然想起什麼捶起了崔植籌的手臂,「對了,老三你昨日不是還準備了簽筒?快去拿來——」
「哦,對。我這就去拿。」
崔植籌被她這麼一提醒,總算反應過來。只是等他慌忙起身,卻在報復性地捶了宋明月一下後,才悻悻離去。
而後,瞧著崔植籌拿著簽筒與筆硯歸來,太史箏好奇問道:「三郎,這簽筒是做何用?」
宋明月抬眼接過話茬,「二嫂不知怎麼玩?我來跟你說。你瞧這簽筒裡面是不是有二十四隻沒有簽面的竹籤?待會咱們就一人分上四支,然後分別畫上專屬自己的標誌,等畫好了,再將竹籤投回簽筒里。」
「如此咱們輪流來抽,誰抽到對應人的竹籤,就得聽那人的命令或是問話,若是不照做或是不肯答,那就自罰三杯。若是抽到自己,就重新抽取。依次等到簽面全部抽完,便算作結束。」
「二嫂可明白?大家可明白?」
箏似懂非懂地點頭。
宋明月迫不及待將竹籤分發下去。只瞧在場之人無一人掃興,紛紛在屬於自己的四支竹籤上畫下標誌。待到竹籤全部歸了位,崔植籌便立刻搖晃起來。
他將竹籤全部打亂,興奮朝眾人說道:「誰先來?誰先來?」
可眾人卻開始躲閃,誰也不願做第一個出頭的鳥。
崔植籌見無人願意,就轉眸殺熟,撇嘴與宋明月說:「既然哥哥嫂嫂們都不先,宋老六,你來打個樣——」
「行……我來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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