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夷難想了半天實在為難,轉頭又將目光移去了崔植筠身上,跟著左右掃視過這夫妻倆,倉夷竟說,「箏我也不為難你,咱簡單些。你與二郎十指相扣,互相瞧上個十秒便好。」
簡單點?這可一點也不簡單。
這簽分明是太史箏抽到的,緣何受難為的會是自己?
崔植筠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太史箏卻信心滿滿地上前,「多謝嫂嫂手下留情。」
箏說著順滑地抓起崔植筠的掌心,不給他預留任何準備的機會,就貼去他的面前,與之四目相對。一雙似水秋眸頓時闖進崔植筠的眼中,隨之而來的悸動讓人陌生……
廊下寂靜,崔植筠只聽得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他從未有一刻覺得這顆心能如此鮮活。
箏抓緊崔植筠的掌心,享受著眼前人帶給自己的平靜與安心。
她很難描述此刻自己表露於眼中的情感。
小兩口就這樣旁若無物地相望,直到掌心發燙,忘記默數那漫長的十秒。
這是崔植筠第一次忘了逃。
宋明月在旁環臂抱怨,「唉,果然是與二哥哥這樣俊俏的郎君,才能這般深情相對。大嫂,待會若是我抽到您,還請您讓崔老三離我遠點,我怕我會吐掉。」
「宋明月!我比二哥差在哪?我很醜嗎?」崔植籌不服氣。
宋明月回眸將他打量,少年明朗,如烈烈朝陽。可惜沒長腦子,她便應了句違心的丑字出來。哪知崔植籌一個反手,就將宋明月的掌心握住,誓要與其四目相對。
「嘔——」
宋明月似乎對浪漫過敏,她心裡害羞,臉上卻一臉嫌棄地偏過了頭,「大嫂,你能不能管管對面那兩個,十秒早就夠了吧!他倆沒看夠啊?」
倉夷瞧著一對對口嫌心不嫌的夫妻,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箏可以了,就放過二郎吧。我瞧他身子都僵了。既然你與明月都抽完了,那這接下來就該我了。讓我瞧瞧……」
倉夷說著抽出一支新簽,「這上頭怎麼就點了個點?這是誰的?」
「哈哈哈哈,一個點?嫂嫂,這您還用想,在座的各位,手笨的像腳一樣的還能有誰?當然是大哥啊——」崔植籌那邊還和宋明月糾纏推手,卻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擠兌崔植簡的機會。
倉夷聞言噗嗤一笑。
她這麼瞧瞧,這個點確實像是出自崔植簡的手筆。
「老三,你找揍?」
崔植簡見自己被嘲弄,粗魯地揮起了拳頭。倉夷一抬手就給攔了過去,「大郎,既是你的,咱們就按規矩來。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或是想問我些什麼?」
崔植簡聽見倉夷的話,拳頭緩緩下落。他轉頭將她相望,不知是不是借著酒勁,崔植簡竟忽然開口問了聲:「夫人,那我問你,五年了,你是否有一刻後悔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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