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又起,昨夜的那種感覺翻覆而來。崔植筠環起她那不安的腰身,想叫人平靜下來。箏卻有些侷促, 她俯身時, 青絲如瀑落下,她望著崔植筠的臉, 尚存有幾分清醒。
「可我……難受。」
箏的聲音沉沉,可崔植筠張口時也不明亮, 「……那我若是幫你,你今日可能受得住?」
濃厚的呼吸打在面上。
崔植筠伸手摸了摸太史箏的臉, 他在撫慰她的不安。
箏似覺心下的急躁, 被平去一二。可「慾壑難填」,她想要的是崔植筠能給她更多。
崔植筠脈脈相望, 他想這小鄒氏真是好卑鄙的手段。一小碗鴿子湯, 就能叫太史箏變成這個模樣。若那時自己意志薄弱,聽信她的讒言, 飲上一碗。
那今晚的因果又會變成哪般?
不過, 一切塵埃落定, 這湯偏是誤打誤撞叫這太史箏飲下,
竟叫崔植筠生出幾分暗喜來。
什麼清淨修身, 已是一場空談。崔植筠只等太史箏予她句肯定的話, 便準備與之墜去紅塵。可當箏想起昨夜難捱的痛感,又輕輕念了句:「二郎, 我害怕…我能不能……自己來。」
額頭還在發燙,箏的忍耐大抵已經到了極限。
她今晚必是得經歷那一關。
崔植筠應了聲:「好。」
跟著鬆開了鉗制太史箏的掌心, 仰面對望,崔植筠將眼前人放任。
箏與之相吻, 崔植筠昂首捧起她柔軟的臉。
屋內黑暗,唯有月光照進窗台,映著帳下窈窕的背影。太史箏起了身,青絲從崔植筠的肩頭掃過,帶著冰冷的觸感。直至箏在合適的地方稍作停頓,他才敢垂眸向下看。
彼時,呼吸凝滯,心跳慌亂。
箏哀求起眼前人來,「崔二郎,你別看……」
後來,伴隨著兩聲沉悶的響,豆大的汗珠落下。兩個人下意識將十指相握,錯落在床鋪褶皺的溝壑。出師似乎不順,可再三之後,便是始於這樣的一瞬,他們休戚與共,彼此熟悉。成為對方此生唯一的羈絆。
箏的緊張,肉眼可見。可她卻比昨日勇敢。
箏惶然大呼:「進…進……」
進去了。
崔植筠嗯了一聲,喉嚨里卻似有千金重擔。
箏深深地吸氣,半點不敢動彈。她焦急地問:「那…二郎,接下來該怎麼辦…我不敢……」
兩人就此僵持,可總也要有人去改變這樣的現狀。崔植筠便緊緊抱著眼前人,想要坐起身來。
箏急聲喝止。
「崔二郎,你別,別動。」
可這是第一次崔植筠沒有聽勸,他大膽且小心地將人覆去,換做他俯身相看。只是,這猛然地變換,讓箏雙目暈眩,腦海空蕩,待到躺進留有他溫度的軟枕,箏才總算獲得了一絲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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