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到與那醉酒之人迎面碰上, 崔植筠不禁疑惑了句:「師兄?」
箏抬眸循聲抬眸, 香噴噴的炸肉糊住了她的口。
箏驚訝地看著滿身酒氣的柳愈庚,心想這時間他怎麼在這兒喝的爛醉?怎料, 柳愈庚卻在看見小兩口, 尤其是崔植筠後,一臉心虛, 二話不說便裝作與他們不識的樣子, 轉身逃走。
甚至走得匆忙, 撞翻了酒館擱在街邊招攬顧客的招牌。
巨大地聲響,嚇得周遭行人紛紛看去。柳愈庚卻不管不顧地逃進人群, 最終消失在小兩口的視線里。
箏滿目茫然與崔植筠站在原地。
她覺得不對勁, 卻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便隨口疑惑了句:「二郎, 柳師兄怎麼醉成這樣從這兒出來?這個時候,瓊林宴不是早就結束, 他不是早該歸家了嗎?寶念嫂嫂,今兒可是在家準備了好多東西等著他回去呢。」
崔植筠望著柳愈庚離去的方向, 察覺到絲毫怪異,他隱約覺得他似乎有事纏身。
可他人的事,畢竟事不關己。
上回柳愈庚求助自己,崔植筠也不過是看在寶念母子可憐的份上,好心相幫。然其實,他與柳愈庚也僅僅是同窗的情誼,若說交情,可謂是泛泛之交而已。
只是,媳婦的話還是要答,崔植筠應了聲:「興許這就歸去了。今日瓊林宴官家分封,大抵是有人拉他去慶賀。」
崔植筠言盡於此,他垂眸瞧著太史箏手邊拿著還未入口的鵝鴨簽,隨手將她的手背包起,拉到了自己嘴邊趁其不備,一口便將簽上的美味,送進了自己口裡。害得箏回眸大呼:「誒誒誒,最後一串了,你不准吃這麼大口。」
不料為時已晚,留給太史箏的只剩下一支光禿禿的竹籤,以及崔植筠那張得逞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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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源坊的破舊小屋,被寶念收拾地乾淨溫馨。
她這一下午歸來,洗菜,備菜,燒水,添柴,照顧小寶吃喝拉撒,是一刻也沒閒著。可儘管忙碌,但寶念卻很是滿足於這樣的日子。因為在寶念的認知里,擺脫了家中長輩的道德束縛,自己有能力自力更生,在這汴京生活下去,已是做了她自己從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灶前的煙火氣,被新鮮蔬菜入鍋時,蒸騰的煙霧點燃。直到,一盤盤帶著家常味的飯菜端上桌案,寶念捏著泛起油光的襜裳,望著自己勞動了一下午的辛苦成果,總算能鬆口氣來。
彼時,門扉咚咚作響。
寶念以為是柳愈庚回來,便抱起小寶輕言:「爹爹回來。」
只是,門開的一瞬,卻是東邊的鄰居瞿大娘,探出頭來。瞿大娘來還昨日在寶念這兒借的竹牌,順便帶了些自家醃製的小菜過來。隔著小院,瞿大娘那好鼻子,就聞著飯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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