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鯉元平日裡被中書門下那群老頭打擊的早沒了自信,冷不丁碰上這些個「溜須拍馬」的,他還有些不適應。
箏瞧著齊鯉元那副受驚的樣子,搖頭一笑,在陣陣山呼聲中,上前攙扶起寶念。
寶念望著太史箏喜極而泣。
多年的憋悶一夕之間得到紓解,她甚至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箏見狀摸了摸寶念的背脊,開口寬慰道:「都過去了,往後不必再擔驚受怕了,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寶念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那端內常侍安然站立,齊鯉元政務繁忙,該是回宮。
可當他走過內常侍面前,卻忽而站定腳步,沉聲說了段叫人難以琢磨的話,「周常侍,回去轉告太后,這件事朕可以到此為止,不再深究。但是還望太后從今往後好自為之,好好退居寶慈殿。不若寶慈殿容不下她這尊大佛,太后就移居觀音院養養心吧。」
這些都是司寇珏予齊鯉元的交代,如今官家的心已然向司寇家傾斜,褚家的處境,一目了然。他們已再經不起任何打擊。司寇家明知如此,還是想給褚家留一份體面。
若不然,到把這件事捅出去的那天,褚家就連最後的榮耀也別想保全。
孰是孰非,自由褚太后決斷。
齊鯉元想說的,僅此而已。內常侍諱莫如深,他應了聲是。
轉過身來到太史箏面前,齊鯉元立刻換回那副笑模樣,「事情解決了,你不用再跟著操心了。我怎麼發現你跟母后那麼像?什麼事都喜歡大包大攬,不過也算是功德一件,辦得不賴。」
齊鯉元誇讚,箏欣然接受,「十哥也是,不賴。」
「那不用你說。」齊鯉元說著走進於而撐起的油紙傘里,他立在雨中回眸,「不過箏,說好了,這回你可欠我個人情。」
箏拉著寶念,撐開了腳邊的油傘,與齊鯉元並肩而行,「行行行,你說吧,要我做什麼?誒,除了那件事!」
寶念在旁震驚不已。她不知道太史箏竟與官家這樣熟悉,熟悉的就像是一家人。
不說兩家話。
「嘁,你想什麼呢?」齊鯉元撇嘴,「說起來,我還真有件事求你。」
箏笑了笑,「你說。」
齊鯉元一想起司寇珏,臉頰就會泛紅,這種羞澀的感覺,他從未在提及太史箏時出現過。
真是奇妙。
只瞧齊鯉元扭捏道:「愛妃的生辰快到了,我還不知該送她些什麼……往前都是隨便選些金銀首飾,可是這回不一樣,所以我想送些不一樣的。一定要特別,畢竟愛妃就很特別。你說愛妃那麼珍愛你,你一定知道該如何討她歡心。」
箏嘴角的笑,隨著齊鯉元的害羞,愈漸濃烈。
他們就這樣來到開封府的門外,站定在高大的門廊前。彼時,箏舉目望見煙雨朦朧里,有個叫她每看一眼都會怦然心動的身影,會心一笑,這是不同以往的笑。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