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忒不知天高地厚!
「沒一句我愛聽的,」琥寶兒坐在原地沒動,無情地點出她的錯誤:「說人壞話要避開正主,嬤嬤真是不小心。」
「對娘子何須客氣,」阮嬤嬤冷哼一聲,道:「體面都是自己給的,娘子手段多,臉皮也厚。」
她來好幾趟,就沒看見琥寶兒生氣著急過,顯然是把旁人的譏諷當做耳邊風呢。
「這話有點道理,都是自己給的。」琥寶兒拎著裙擺站起身:「你走吧,我不要聽。」
她午飯都沒著落呢,得自給自足。
琥寶兒不想應付阮嬤嬤,回到起居室內,也沒瞧見月蘿的身影。
桐枝除了提飯,大多時候跑去躲懶,這弄玉軒內外都安靜得很。
她誰也不叫,自行換了身衣裙,從梳妝櫃裡挑一支金簪,揣上它就往外走。
弄玉軒雖說挨近側門,卻也要過兩道小門才能出去。
王府後院,眼下沒什么女眷,看門的婆子一個沒少。
她們看琥寶兒眼生,但手裡有腰牌,只以為是沈家的婢女,掃一眼就放行了,都懶得過問。
誰管沈家帶幾個婢女呢。
琥寶兒早就想出去了,她失憶後一直在養傷,好不容易傷口痊癒,婚期又到了。
一路趕鴨子上架般,走到今日這個局面。
身無分文,嫁妝婢女都不得支配,庫房鑰匙在月蘿手裡握著。
琥寶兒沒上過街,但是她知道茶肆酒樓的價格,知道去當鋪把金簪典當了換銀子。
她還知道實心的金簪值錢,掌柜的看小姑娘臉嫩企圖壓價都沒能得逞。
可見失憶前,她定是個精明的小娘子,不是那等一無所知的尋常千金。
換完一小包銀子,琥寶兒打算去吃燜筍,半道被路旁的油炸山藥糕給絆住了。
山藥糕,比炸米糕還要香甜,香味著實勾人,半條街都瀰漫了。
這是一對老攤主了,夫婦倆手腳麻利動作熟練,吆喝買賣還不忘跟食客們嘮嗑,就連挑擔子經過的貨郎都能打聲招呼。
人氣,煙火氣,和那僻靜的小院落天壤之別。
琥寶兒模樣生得討喜,大娘誇了兩句,把熱氣騰騰的炸山藥糕用油紙包著遞給她。
這東西要趁熱吃,她道了謝接過,索性到一旁木墩上坐著,吃完再走。
春日裡陽光暖融融的,不冷不熱的時節,恰到好處。
邊上坐了個瘦老頭,廣袖長袍,不拘小節。
「難得來這麼一口,舒坦多了!」老頭很快吃完,語氣滿足:「人怎能離開甜食。」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