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瞥她一眼,放下茶杯:「當然是儘快圓房,懷上子嗣,下半輩子就穩妥了。」
琥寶兒不太懂圓房具體如何落實,慢吞吞道:「那你去跟王爺說吧。」
「我又不是他娘,我怎麼說?你自己學著主動點……」
「我也不是他娘,沒法說。」琥寶兒晃了晃小腿,「我要說是,他也不認呀。」
「……」秦氏臉都綠了,這傻丫頭到底誰生的!
第5章 臂力驚人
眼見著問不出什麼新婚後相處的細節,因為琥寶兒壓根就沒和陸盛珂獨處過,秦氏索性歇了心思,說起嫁妝。
豐厚的嫁妝是給沈若緋的,明面上不得不多隨點,可不允許她胡亂用去。
「娘親,我沒有亂用。」琥寶兒替自己辯解,並且告狀:「月蘿還阻止我買飯,她一點都不聽話。」
莫非這就是刁奴欺主?
「是我讓她管著你。」秦氏斜她一眼,道:「以免你失了分寸。」
雖說失憶了,但花錢還需要人教麼,得了這麼大批財物,揮霍一空怎麼辦?
琥寶兒不說話了,清凌凌的黑色眼睛看著秦氏。
她的目光直溜溜的,毫不遮掩,又似乎帶著審視意味,叫秦氏感到不適,「你看什麼?」
說過謊的人容易心虛,她生怕琥寶兒想起什麼……
不料,琥寶兒自顧自得出一個結論:「看來娘親還在生氣。」
因為她闖禍了,所以想讓她吃吃苦反省?
得知她在王府吃剩飯也沒多大反應,甚至都不責怪月蘿的嚴苛。
月蘿何止是管著嫁妝,她連任何一枚銀子都碰不到好麼……
琥寶兒一手撐著下巴,像模像樣嘆了口氣:「你說我失憶前怎麼就看上陸盛珂了呢?自討苦吃。」
反正這會兒她橫看豎看也沒覺得這個男人哪裡好,後悔,就是後悔。
秦氏聞言沉默了一瞬,大女兒闖禍,反倒叫她承擔了後果。
琥寶兒問她:「我每月可以用多少銀子?」
沈若緋在一旁聽著,輕哼一聲道:「你身在夜玹王府,若時常點外食,只怕傳出去不好聽,姐姐得顧慮著些。」
那可是她的嫁妝,暫時存放沈知鳶名下罷了,是她所有物,怎能供著旁人吃香喝辣的。
琥寶兒張了張嘴,扭頭看妹妹。
她都沒飯吃了,還要顧慮名聲?
這日子,真是處處不痛快。
她是一點都不想過了。
好在秦氏鬆了口,道:「每月給你支三兩銀子的月錢,隨你拿去怎麼用。」
琥寶兒還想討價還價,但是外頭,沈家大公子親自把陸盛珂給送到園子休息來了。
岳家沒有岳家的譜,女婿沒有女婿的樣,場面冷得很,在茶室屬實是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