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陽從小跟東宮走得近,雖是異母妹妹,但感情親厚,連帶著許家都被她混成了半個外家。
跟許硯安如同親的表兄妹。
陸盛珂沒有多問,跨步入內。
管事的知道夜玹王新婚,給他們安排了個獨立的院子,不與其他人挨著邊。
他嘴皮子利索得很,順道報了中午的菜品,都是農莊裡自產的新鮮果蔬,有春筍山菌等物,還有佃戶特意送來的半扇獐子。
陸盛珂讓他看著安排,進了院落就把琥寶兒撇下了,不讓她跟自己同室。
「本王嫌你氣味重。」
直言不諱,惡語傷人!琥寶兒皺皺鼻子,自己到亭子裡待著去。
桃枝下去泡茶,月蘿尋思著難得在同個院子落腳,道:「娘子和王爺出來了,方才說想騎馬,不如讓王爺教教你?」
這一來二去,不就接觸上了麼?
「他才不會教我。」琥寶兒都不必問,也不想找陸盛珂。
月蘿笑道:「娘子放軟了態度,說說好話……」
「不要,我不說。」琥寶兒直言拒絕,不過騎馬是可行的:「我自己去馬廄看看。」
這麼大個莊子,肯定有人會教騎馬。
而且不知怎麼的,琥寶兒隱隱覺得她自己會騎,雖說想不起任何記憶……
琥寶兒坐不住,也不需要喝茶歇息,當即去了馬廄。
這些個小傢伙們,各自飼養在欄棚里,個頭大,但脾氣溫順,不貿然去惹怒對方,什麼事都不會有。
琥寶兒拉進距離,一點都不怕,伸出小手去摸摸馬臉,接了草料餵它。
她歪了歪腦袋,略微疑惑茫然但又莫名篤定:「我會騎馬。」
即便什麼也沒想起來,但一些事情仿佛刻印了一般,自然而然,順手拈來。
月蘿在一旁沒應聲,她想了想,二小姐自幼養在莊子裡,可以說是長在山野,指不定來了這裡感覺到熟悉了呢。
時日越久,她越害怕出現紕漏……
琥寶兒沒有多想,在馬廄里幫忙餵草料,從中選了一匹心儀的馬兒,偷偷在荷包里拿出一顆糖果給它吃。
馬兒嗜甜,很快就被收買了,跟她親熱貼貼。
莊園裡的午膳備得周到細緻,菜品多樣,但分量不大,不至於鋪張浪費。
許硯安那群人果真沒回來,大抵是在山中野炊,尋些野趣去了。
琥寶兒跟陸盛珂對坐而食,這是兩人頭一回在沒有第三方的情況下吃飯。
陸盛珂懶得搭理她,誰知這人同樣一聲不吭,埋頭吃得認真。
琥寶兒吃東西時很專注,速度不慢,但舉止絕不粗俗,給人一種落落自然的感觀,看她吃得香甜,不自覺也能多用一些。
陸盛珂看她一眼,「你吃這麼多?」
成婚前,他聽說沈若緋失憶,只當個笑話看。
這會兒倒是相信了,他不認為眼前的蠢女人能做戲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