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買一匹好馬,我還想買一柄寶劍。」琥寶兒手裡玩著衣帶。
她只是暫時不想惹娘親傷心,所以跟月蘿商量。
若是硬奪,那可就難看了。
月蘿不無詫異:「馬兒就算了,寶劍?」
「寶劍斬壞人。」
琥寶兒換過衣裙重新梳發,又生龍活虎起來了。
陸盛珂在廳堂坐著,耳力過人,把她天真的話語給聽了進去。
「過來。」
他發了話,琥寶兒磨磨蹭蹭的朝他走去。
陸盛珂掀起眼帘,打理她這張嬌俏的小臉蛋,雪膚玉肌,那幾道紅痕更醒目了。
被指甲刮過紅腫一條痕跡,抹藥也不能立時消下去。
「看來你不擔心自己的容貌,不惜變醜也要打架。」陸盛珂是真沒想到,看上去軟軟一團的小姑娘,脾氣這麼大,一人對一群人。
他用腳想都知道,今日在場的小姐丫鬟,定是偏幫蕭陽。
還用得著猜麼?
琥寶兒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呢,抿著倔強的小嘴:「我才不會變醜,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失憶以來,沒少聽見難聽話,若只是動嘴,她尋思自己理虧,也就受著了。
反正她不會往心裡去,隨便旁人怎麼說,權當耳邊風。
可是今日朝她丟蚯蚓,那明天後天又會如何?
難不成還任由打罵了?她又不是傻蛋。
「臉被抓破了,變醜還由得你?」陸盛珂冷哼一聲,問道:「誰先動的手?」
這個不需要琥寶兒回答,青序和重錦落後了幾步,趕回來稟報,他們查明了過程。
夜玹王的隨侍審問,小太監小宮女哪敢隱瞞,一五一十全說了。
事情說大也不大,蕭陽想要捉弄琥寶兒出一口氣,有所顧忌就選了蚯蚓,嚇人但不傷人。
可誰知琥寶兒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她一反擊,一來一回的,這才鬧起來。
陸盛珂聽完,處置的法子也很簡單。
「事情因蕭陽而起,罰她三戒尺,送回宮去,稟報皇嫂禁足管教。至於其他女眷的婢女,以下犯上,各罰三戒尺。」
戒尺是打手心的,小懲大誡。
蕭陽公主也就罷了,兄長管教妹妹天經地義,還要把太子妃搬出來呢。
至於其他林蔣羅幾位,夜玹王男女有別,也不是長輩親族,繞過其家人責罰小姐於理不合,他也不至於為此就去找幾位老大人告狀,只好落在婢女身上。
饒是如此,也是極為不給面子的行為,她們羞愧難當,簡直抬不起頭來。
回去後自然是三緘其口,息事寧人,不約而同的把此事揭過。
突然發生打架變故,什麼狩獵篝火都取消了,許硯安幾人聽說後驚訝得很,立即帶著獵物往回趕。
各家貴女也被安然送回客房,午飯都是各自屋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