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便能煽動一波輿論。
再給御史台透個氣,出現在朝堂摺子上也未可知。
罪名便是東宮教導無方,夜玹王苛待女眷,致使倚靠典當苟活。
當時陸盛珂算不上怎麼氣惱,只是覺得毫不意外沈若緋這個女人會做這些伎倆。
她就是那般的惹人生厭。
但隨著幾次接觸下來,他對她的部分認知,已經很難再保持當初的感觀。
——她莫不是真的缺錢?
陸盛珂的視線,挪到了月蘿身上。
月蘿自覺失態,冷汗唰的下來了。
恰好這時,青序在外稟報,已經把沈家呂婆子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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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婆子進來時,心下不無忐忑,好端端的夜玹王派人來請她?
直至入內,看見矮榻上坐著的琥寶兒,才知是怎麼一回事。
「奶娘……」琥寶兒巴巴的望著她。
呂婆子笑了笑,先給陸盛珂行禮,再傳達了沈家老爺夫人的問候。
王爺派人去請,可謂是勞師動眾的,就連沈家老夫人都知曉了。
她也不是空著手過來的,即便匆匆忙忙,還是帶了不少東西。
呂婆子話說了一連串,足見沈家想要親近的誠意。
陸盛珂卻沒多大反應,在主位捧茶而坐,喜怒難辨,不露端倪。
沈若緋這般惦記自己奶娘,他一時也沒瞧出這老婆子有何厲害之處。
陸盛珂沒有待太久,起身去了書房。
留下室內琥寶兒和呂婆子可以說說話。
呂婆子拿了白玉梳過來,給琥寶兒梳頭,「娘子怎麼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因為我出去了一趟。」琥寶兒乖乖回答。
又是跑動又是崴腳,還哭過一場,髮髻已經不平整。
「前段時間得娘子念叨,本該早早來一趟,只是老奴家裡不平靜,」呂婆子嘆氣道:「兒孫不爭氣,總是惹禍。」
「怎麼了?」琥寶兒不太清楚她家裡狀況,記不得了。
呂婆子拿話搪塞她的,怕她跟王爺開口把自己要到王府來,面上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家長里短的,哪能入娘子耳朵。」
琥寶兒並非聽不出來,奶娘年歲大了,要顧著自己家,不能陪她。
她也沒想勉強她,只道:「那天我又夢到你了,我小時候,是奶娘帶著我麼?」
呂婆子拿著玉梳的手微微一頓,壓下那點不自在,承認道:「是我不錯,娘子從小乖巧聽話,好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