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納悶了,扭頭問月蘿:「我以前是不是沒學過繡花?」
失憶是不會把一切都忘乾淨的,比如說騎馬,她不記得,可身子自動適應,很快就上手了。
月蘿否認:「娘子是沈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沒學過女紅呢。」
大戶人家姑娘,琴棋書畫和刺繡是必學的,可以不擅長,但必須會。
否則傳出去了,名聲不好聽,人會說缺乏教養。
不過二小姐嘛,在莊子長大,每天吃飽了到處撒野,瞧她那一身騎術便可窺見一二。
讀書認字倒是有安排夫子,女紅估計糊弄過去了。
「看來我是忘光了,才要從頭開始學。」
琥寶兒晃著腳丫子,為了養傷,她當真是不著地,跟個半身不遂一樣,如廁都不方便。
雲芹一早就過來了,見狀笑道:「長時間對著針線傷眼睛,娘子不妨用些點心歇一歇。」
「好哦。」琥寶兒就等這句話了。
自從許大夫人來過一趟,廚房那邊都長了記性,不敢短缺王妃半點。
何況現在人住在照楓院,更是有求必應。
倘若不被迫學刺繡學規矩,琥寶兒就會快樂得像小豬。
月蘿去把點心呈上來,雲芹也有份,跟著用一點。
今天吃的是蓮葉羹,採摘了剛冒尖的嫩蓮葉做成,翠如碧玉,清甜可口。
琥寶兒一邊吃著一邊惦記夏日荷花:「天熱了,荷花也可以做成小食。」
大廚們可厲害著呢,甭管什麼花花葉葉,都能變成美味佳肴。
雲芹悄悄打量著她,這個小姑娘,沒心沒肺的,日子過得沒有半點成算。
她看一眼外側,問道:「娘子不給王爺送一份去麼?」
雲芹雖是後來到的弄玉軒,但不消多久,就弄清楚了這位王妃是怎麼一回事。
成親當晚獨守空房,隔日被騰出正院。
大多下人不叫她王妃,叫沈娘子。
即便偶爾以王妃稱呼,那也是有名無實,沒有圓房。
這樣的主子,誰還當她是主子?若不是許家大夫人過來敲打,更兼王府自有規矩,指不定人人都要踩上一腳。
現在便是被晾在一旁的局面,可小娘子瞧著是半點不著急的。
都住到照楓院來了,竟然任由王爺在書房過夜?
到底是沒有成過親的小姑娘,未經人事,不懂得如何出手。
雲芹長得還算清秀,在她看來,琥寶兒這雪膚花貌,一身細皮嫩肉的,不知多討男人喜歡,她卻不會加以利用。
但凡男人嘗過葷,他自覺的就食髓知味……再也按捺不住。
琥寶兒對她的打量一無所覺,搖頭道:「他要吃自己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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