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序已經備好朝服在裡頭,他換過衣裳會稍微用一些早點,便去上朝。
陸盛珂把人揮退出去,留下琥寶兒一人,朝她伸展雙臂:「過來替本王更衣。」
「哦……」所以是讓她進屋伺候他?
琥寶兒乖乖過去,雖然不怎麼了解男子服飾,但看上去並不難。
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指尖觸碰到男子的腰身,舉止坦然,沒有一絲忸怩。
陸盛珂垂眸,瞅著低頭在他胸前的小腦袋瓜,懷疑她壓根沒有把他當一個男人看待。
「琥寶兒,」他喚她乳名,「你失憶後,忘記了自己名字。」
她抬頭看他一眼:「我叫沈若緋。」
「是旁人告訴你的,」陸盛珂面無表情的:「你就不曾懷疑過麼?」
「啊?」
什麼意思?
她略微愣怔,繼而迷惑,張著小嘴傻眼了:「我、我應該懷疑什麼?」
琥寶兒的手停了下來,指尖輕顫。
「你自己想一想。」陸盛珂也不要她來解了,自行解下腰帶,褪下外袍。
琥寶兒確實沒有懷疑過,不曾往離譜的方向去想。
但是她並不傻,陸盛珂點她一下,她的腦子立即運轉起來,很多奇怪的地方,變得通順起來。
從月蘿到嫁妝,還有奶娘,甚至是家裡人微妙的態度。
無不在說著一個問題——她鳩占鵲巢,並非原主。
她現在得到的一切,不論好壞,都是屬於沈若緋的,而她不是沈若緋。
所以婢女奶娘不會心向著她,所以娘親的親切流於表面,所以爹爹生疏祖母冷漠,就連嫁妝都捨不得給。
以及出嫁後被轉給妹妹居住的閨房——分明是妹妹住慣了,又忍不住搬回去吧?
琥寶兒眼珠子都瞪大了,一手揪住陸盛珂的衣袖:「王爺,我是誰?」
「你是沈知鳶。」陸盛珂給予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眼角餘光留意她的神色,看來並沒有大受打擊,也沒有嚷嚷頭疼。
不過一臉蠢相罷了。
陸盛珂自己把朝服穿上了,不需要她伺候,道:「有事等本王下朝後再說。」
他趕時間。
琥寶兒沒有搖頭也沒點頭,一臉難以置信:「可是,為什麼呢?」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陸盛珂輕嗤。
他一手扶上她細細的腰側,微微俯身湊在她耳畔:「沈知鳶,你不妨仔細想想,誰能幫你。」
他不是什麼大善人,沈家這樣愚弄於他,當然要付出代價。
只是順道,給琥寶兒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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