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緋不以為意,她甚至覺得琥寶兒是故意這樣高調。
大熱天的還精力充沛到處跑,難道她不知道身為王妃有不少人在暗中矚目麼?
怕不是急於鞏固自己的地位?
呂婆子帶著剛套來的消息告知於她,梳妝檯前的沈若緋難以置信,手裡的桃木梳瞬時握緊了:「奶娘此話當真?不可能!」
她絕不相信!
「姑娘,這是她親口所言,還說廝纏了一整晚呢……」呂婆子沒在沈若緋跟前提次數,免得污了未出閣姑娘的耳朵。
她撇嘴道:「一個女子,最快抓住男人的法子,可不就是那幾樣?」
不然王府怎麼突然對她好起來了?
新衣裳新首飾添了不少,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不可能,」沈若緋不信,「她在說謊。」
前世她為了跟陸盛珂圓房,做過多少努力,可是這人就跟和尚轉世一樣,壓根沒渴求過魚水之歡!
起初沈若緋不甘心的同時,極為傷自尊,她生得貌美,在他眼裡就那麼差勁麼?
後來,她發現陸盛珂也沒瞧上其他女人。
可見問題不在她身上,而是他這個人有毛病,就不愛弄這些!
現在說跟琥寶兒廝纏一整晚,聽上去也太假了,漏洞百出!
呂婆子不太明白沈若緋為何言之鑿鑿,她道:「只要她安生做王妃,甭管是不是有名無實,別耽誤了姑娘說親就好。」
沈若緋的心情卻要複雜得多,她把梳子往妝奩里一丟:「過兩天,我親自問問。」
這會兒府上人多眼雜,顯然不合適,而且陸盛珂也在。
「也好,可別讓她壞了姑娘的大事。」
呂婆子就盼著沈若緋能挑個好人家,一舉登入高門。
最好是比夜玹王還好,否則這麼好的夫婿白白讓出去,說多少次她都要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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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盛珂趁著更衣離席,帶著琥寶兒直接走人。
在祖母的壽宴上早退,說起來有點失禮,不過他能來,已經是給了面子。
按照他的脾性,沒有早早揭穿沈家的謊言,還要配合做戲?未免也太蠢了。
方才桃枝朝他稟報了庭院裡撞見的一幕,瞧著沈若緋似乎跟韓末寧有點眉來眼去。
她覺得納悶,這個沈大姑娘為了攀上王爺不惜策劃落水,現在突然轉性看中個窮書生?
陸盛珂面無表情的聽完,沒什麼反應。
盯梢的虞河早就稟報過這一點。
沈若緋在故意勾著韓末寧,她沒由來的非常看好此人,就好像——提前知道他會有一番作為一般。
而韓末寧,被王府的人一同盯上,細究之下才發現,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書生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