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看了兩眼,一轉頭瞥見陸盛珂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不由一頓:「……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的記憶斷斷續續,連貫不起來,只告知她一件事,她被吃干抹淨了。
之前因為疼痛,她說什麼都不肯與他行房,只要不做到最後那一步,其他的好商量。
可是這傢伙,昨晚上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琥寶兒感覺自己吃虧了,鼓起臉蛋,頗有點算帳的意思。
陸盛珂揮手讓婢女先下去,坐到床前來回答她:「本王已經掌握漸入佳境之法,你並未受傷,以後也不會疼痛。」
遭受過狂風驟雨催打的花瓣,濕漉漉軟乎乎的,瞧上去可憐兮兮,但它絕非就此凋零,反而被滋養地更加嬌艷芬芳。
引人入勝。
再兇狠的惡獸,都得低下它矜驕的頭顱,俯首稱臣。
甚至是繳械投降,化身乖順的獵犬。
琥寶兒半信半疑:「我真的沒事?」
她主要是記不清細節,但似乎,是真的沒有受傷。
「那我為什麼哭了?」她抬手撫上眼角,現在還腫著呢。
「你說呢?」陸盛珂擰了帕子擦拭她的眼皮,似笑非笑道:「有些淚水並非源自於痛苦,或許是來自歡愉。」
「……」琥寶兒不信:「我把自己高興哭了?」
「無妨,本王會讓你想起來的,」陸盛珂把人拉起來,「你不許拒絕。」
琥寶兒讓他拉著被迫起床,腿根傳來一陣酸軟,打著哆嗦站不住。
她險些栽倒,被陸盛珂的臂膀穩穩扶住。
她的心情極為複雜,此時此刻,這種腿軟的狀態能叫『沒事』麼?
陸盛珂陪著琥寶兒用了一頓早午飯,下午,讓管家從外頭購入好些煙花,用板車小心地押送進府。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同樣可以賞月對飲,還能把她昨晚錯過的煙花給補上。
琥寶兒玩性大,聽聞後自然欣喜。
且不說她失憶了,就算沒有失憶,在農莊長大,估計也沒有過這樣熱鬧的節日。
晚膳不止他們二人,許家年輕小輩也過來了。
琥寶兒只跟許硯安稍微熟悉點,他的兄長姐姐,幾乎都沒怎麼接觸過。
上次見面,還是陸盛珂帶她去許家認親,雙方才客套幾句。
這一回,他們對琥寶兒比先前還要真誠些,笑容也多了,減少了疏離與尷尬,算是徹底承認了她的身份,尊著敬著。
夜玹王府難得熱鬧,來客們是陸盛珂同輩的表兄表姐,一應虛禮全給免了。
他們年長,皆已成婚育有子女,三四歲的小娃娃跟隨來到王府,一跑一鬧,氣氛立即不一樣了。
管家準備的煙花有很多,足夠這群人玩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