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設了珍貴的獎品作為彩頭,狩獵如同比賽,要較出一二。
但凡有些身手的武將,都在躍躍欲試,是極好的表現機會。
夜玹王倒不需要表現什麼,可作為皇子,他竟然不參與?
陸盛珂緩緩一抬眼皮:「本王不想輸給潘子安。」
既然不願與他爭奪風頭,那最好就不參加。
至於這個行為會不會惹來旒觴帝不悅,他並不在意。
本來就不喜歡他這個兒子,也不差這點小事。
陸盛珂說走就走,挎著箭袋,帶上琥寶兒的坐騎往淺梳的林子裡去,身邊只跟隨青序重錦二人。
如他這般也不是個例,文臣不參與狩獵,也會帶上妻女或是年幼的兒子,從另一個方向進入林子。
獵場分了左右不同方向,深野密林與外圍淺林,危險程度猛獸差異皆不相同,走這邊的武將一個也沒有。
不遠處,蕭陽看到了,眼睛都瞪大了,但是她吸取了教訓,一句話都不敢說。
倒是趕來的許硯安,錘著自己的手心難以忍受:「表兄竟然陪表嫂去了!」
他一早就籌謀著,秋狩時候跟隨在表哥身旁,開開眼界蹭蹭獵物,要是打著鹿或是狼,甚至是虎熊……那該多風光!
許硯安沒少暢想,誰知道結果竟然是這樣!夜玹王一身功夫不施展,帶著王妃跑淺林去了!
其他人也瞧見了,有的認為夜玹王這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才這般嬌寵王妃。
也有的,猜測他是被西南角皇陵的說辭影響了心情。
柔妃是巴不得他不參加,不給陛下面子,父子間只會越發疏遠,心存芥蒂。
這是她慣常的伎倆,不過,這招對付年幼的皇子有用,而羽翼豐滿的東宮乃至夜玹王府,早就無用了。
他們早已摒棄了聖心,即便陛下心裡偏得徹底,又能怎麼樣呢?
旒觴帝可還沒昏聵到不管不顧的地步,他要是敢無故廢太子,史書上昏君罵名是跑不了的。
他不敢,他愛惜名聲,也沒那麼糊塗。
即便寵愛幼子,也不會硬扶他入主東宮。
琥寶兒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多,拿了一把小弓箭跟在陸盛珂身後。
她騎術很不錯,射箭卻不曾練過,一點準頭都沒有。
她合理猜測,農莊裡估計沒人會射箭,所以沒人教她。
比劃了幾下,她的弓箭只有驚走獵物的效用,最終不得不放棄,免得給陸盛珂添亂。
淺林里的樹木較為疏散,只有少數的野兔鳥鼠一類,大隻野獸是瞧不見的。
即便如此,琥寶兒也開了眼界,陸盛珂挽弓射箭,信手拈來,看上去遊刃有餘,就跟他的劍術一樣,熟稔精湛。
「你好厲害!」她小嘴微張,兩眼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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