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姑娘家的住處,怎麼會藏著個男人!
琥寶兒看了陸盛珂一眼,遲疑道:「他……暫時是我的夫君。」
「暫時?」陸盛珂面無表情,要被這個詞給氣笑了。
琥寶兒卻是不怕他冷臉,抿著小嘴警告他:「你對我不好,我們就要散了哦。」
昨晚他可囂張可過分了,充耳不聞埋頭猛干呢。
思冬滿臉驚愕:「小姐出閣了?這位是姑爺?」
等到她弄清這大半年所發生的事情,表情十分的精彩。
沒想到她被發賣的真實原因竟然是沈家要互換雙生子!
「真是喪良心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姐!」
好歹是親生骨肉!思冬再一想自己輾轉遭受的苦難,不禁悲從中來,太可憐了……
這要是小姐嫁得不好,她們主僕的後半生一起被毀了。
曾經思冬以為自己會隨著主子陪嫁,最終成為某戶宅子裡的得用婆子。
為此,奶娘沒少教導她,誰知一切變故來得那樣突然。
思冬很想痛哭一場,但是此刻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她清楚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王爺!」思冬當場給陸盛珂磕了個頭,道:「您派人尋找奴婢,奴婢就是最好的人證。」
她家小姐沒有記起她,如今是夜玹王派人處理此事,才會大費周折把她找回來。
思冬既然回到京城了,說什麼也不願意再離開。
她身在奴籍,孤苦無依,根本不可能好好活下去。再一個,她與小姐相伴長大,除了她,還有誰能真心為小姐著想呢,沈家人能不顧女兒死活,可見是沒有心的……
陸盛珂打量思冬,黑瘦的臉龐隱隱有一絲堅毅,看來,再蠢笨的鄉野丫頭,經過一些事也會聰明起來。
他開口問道:「奶娘是怎麼死的,從頭細說。」
虞河查過柳婆子的死因,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一直以來沒有病痛,去的有些突然。
說是因為急症,農莊的赤腳大夫卻不太清楚具體病症。
「她?」思冬有點意外,凝神回想道:「沒有什麼特殊的……柳婆子突然就病了,我們都不懂,郎中把過一次脈說是腸胃不適……然後當晚就……」
思冬邊說邊想,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可疑之處。
萬舟山那地方偏僻,村鎮的農戶不多,其中多半是大戶人家的佃農,以沈家為主。
平日裡有些小吵小鬧,總的來說是個寧靜地方,思冬在那裡待了十幾年,自認為很熟悉。
「為什麼要問奶娘的死因?」琥寶兒覺得不對,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和我失憶有關係麼?」
陸盛珂沒有急著回答,慢條斯理道:「確實有那麼幾個偷狗賊,闖下禍事逃之夭夭,不過,時間線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