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那個時候......」
「喜歡上的我？」
顏惜聽到他的這些問題，立即就意識到今天早上郁司霆先叫李教授下樓吃早餐果然有預謀。
郁司霆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猜不到什麼。
他們已經離婚了，顏惜不想從前的那些事情被全部翻出來。
她不想在這段感情裡面輸得太慘。
那種老底被揭開的不知名恐懼席捲全身。
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立即否認。
「不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學醫這條路如此艱難，我如果是因為其他人，根本就無法堅持下來，我是因為我自己喜歡，心中有抱負，所以才選擇的學醫。」
顏惜說了這些話之後，意識到自己說的實在是太多了。
她越是想要辯解，郁司霆那邊或許會更加堅定。
她咬了咬唇，隨後輕聲一笑，說道。
「郁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郁司霆沉默。
顏惜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郁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希望你腦補出一些不存在的東西，覺得對我太過虧欠。」
「郁總，我不是趙雪兒，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我對你不是憐憫，我.......」郁司霆表情微變，正要開口解釋時，顏惜卻已經掛斷了通話。
他把手機從耳邊給拿了下來，點開聊天框，編輯消息。
【顏惜，我對你不是憐憫。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編輯完消息後，郁司霆指節分明的手指停了下來，並沒有點擊發送，而是認真的看著這條消息失神。
就算是確定了那些事情又怎麼樣呢？
他難道要告訴顏惜，當初他認錯人了？
他如果發了這條消息，顏惜又會怎麼看待他？
他和趙雪兒交往過畢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郁司霆沉了口氣，重新編輯了消息發送了過去。
「我對你不是憐憫。」
顏惜那邊很快就回了他。
「我不想和郁總探討除了您病情之外的任何問題。」
郁司霆看著這條沒有溫度的消息，看了許久。
【可是我想和你探討。】
【顏惜，我後悔了。】
他重新編輯了兩條消息，但是這兩條消息他都沒有發出去，打出來之後，又一字一字的刪除。
他盯著手機屏幕，半天都沒有再編輯一條消息。
難受！
前所未有的難受。
在顏惜的身上，他甚至都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