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眾人從未見過楚玹月如此彪悍的一面,皆是識趣地閉上嘴。
這人也是活該,無緣無故罵人,這是撞鐵板上了吧。
她似是不解氣,又補了一腳,朝著夏竹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扔回去,診金由我出。」
趙風華本想晾一晾楚玹月,讓身邊之人替他出氣刁難,未曾想直接超出他的預想範圍,趕緊出言阻止:「楚小姐,他這人一向嘴欠,你別跟他計較。這樣,這筆帳記在我的頭上,我替他向你賠罪,你只管把怒氣發泄在我的身上,我絕無怨言。」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皆是小聲議論:
「這趙公子還挺講義氣,倒是讓人高看幾分。」
「也怪楚家小姐太過斤斤計較,不過是罵了她幾句,忍一忍便是……」
趙風華聽到大家都在誇他,忍不住飄飄然,同時埋怨楚玹月太過多事,以後若是娶了她,定要她改一改這性子。
「你倒是講義氣。」
楚玹月笑了笑,轉身往趙風華臉上打了十幾個巴掌,一腳將他撂倒,一頓拳打腳踢,看得人蹭目結舌。
趙風華倒是想反抗,但壓根動不了,直接被人按在地上打得懷疑人生。
「不,不要打了……」趙風華鼻青臉腫,實在疼得厲害,忍不住求饒。
見楚玹月還是不為所動,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別打我,不關我的事,打他!」
這一嗓子吼出來,周圍一片寂靜。
眾人:「……」
準備逃跑的男子:「……」
這時,楚玹月優雅地站起身,拿著手帕擦起手,慢悠悠道:「還以為你多講義氣,看來也不過如此。既然做不到,何必假惺惺逞英雄,怪膈應人。」
趙風華:「……」瑪德,他要痛死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人拖下去。」楚玹月看了侍衛一眼,侍衛瞬間緊張起來,拖著方才的男子往府里去。
男子心如死灰。
他悔啊,不該多嘴。
趙風華面色陰沉,從來只有他欺負人,還沒有人敢欺負他,如今楚玹月倒是頭一個,這越發激起他的征服欲,想看楚玹月唯他是從。
趙風華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狼狽不堪站起身,掩下渾身的躁氣,笑著道:「楚小姐,我們的帳已經算完,這回你可解氣?」
「人蠢就要多讀書。」楚玹月將手帕扔在地上,嘲諷道,「帳都未算,卻說算完了。看來在邊關這幾年,你是空長了身子,白長了腦子。」
趙風華咬著後槽牙,強忍住怒氣,深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你倒是說說,什麼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