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眼睛滴溜溜一轉,連忙對謝慕容低語了幾句。
謝慕容聽了,不禁面露難色。
見謝家那群女人在竊竊私語,沈婉清楚地知道,她們又要作妖了。
她想了想,不著痕跡的從空間裡取出一包東西便揣在了懷裡。
夜越來越深,不少犯人們或倚著大樹,或躺在雜草里,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山裡的夜,還是有些許寒意的。
於是,沈婉取出一床薄被替謝慕白蓋上。
這被子顏色雖然舊了點,卻又輕又軟,夏夜蓋再合適不過了。
「這是從哪兒來的?」謝慕白問。
「我給人看病沒要錢,管他要了床被子。」沈婉沖他做了個鬼臉,得意一笑,「我聰明吧?」
原以為襄陽侯只是摳門,沒想到陪嫁的被子裡竟然還混有劣等貨。
這也好,省的她找不到合適機會拿出來用了。
看到她這副調皮的模樣,謝慕白心情也好了許多。
他「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這女人,他這一路上怕是要吃不少苦了。
「快睡吧,時間不早了。」沈婉替他掖好被角,笑著說。
謝慕白猶豫了一下,問:「你怎麼不上來?」
即便不愛,他也不能自已睡在車上,讓這女人睡地上。
更何況幼時聽嬤嬤說過,女人最怕受涼了。
沈婉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
天啊,這大反派該不會最近過的太舒服,飽暖思啥玩意兒了吧?
心裡雖然有些慌亂,不過氣勢上卻是不能輸的。
她彎下腰,故意裝出一副邪惡的模樣:「難道你不怕我欺負你?」
「怕的是你吧?」謝慕白臉微微一燙,冷笑道,「你是不是怕半夜給我倒夜壺,所以執意不肯睡這兒?」
「你離我太遠,若有事喊你,那豈不是把所有人都給吵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挪了一下,露出一點位置。
沈婉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他身邊躺下。
躺就躺吧,這有什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
被子並不大,兩個人只能緊緊擠在一起。
沈婉不敢動,只是直直地躺在那兒。
看到她這副拘謹的模樣,謝慕白唇畔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呵呵,這女人搶婚的勇氣去哪裡了,怎麼現在卻變成了只紙老虎?
沈婉越是不想動,卻偏偏有只不開眼的蚊子一個勁的往臉上撲。
可惡,身邊明明有個細皮嫩肉的美男不去咬,偏偏來叮她這身糙肉做什麼?
一怒之下,她便抬手去打,怎知胳膊肘卻撞到了身邊的謝慕白。
謝慕白悶哼一聲,痛苦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