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小的馬廄里只剩下了沈婉和孫氏兩人。
沈婉給孫氏注射了消炎針,又用手術刀將後背的腐肉一點點剔除,最後才敷藥包紮。
這手術並不難,卻極為繁瑣,竟用了足足一個時辰。
等起身從馬廄出來時,沈婉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上下沒半點力氣。
「你就這麼看病?」見她出來了,周姨娘立刻變了臉色,故意扯著嗓子吼道,「不過一個時辰,這就要十兩銀子?」
「襄陽侯府可真是好家風,趁嫂子病危就敲詐庶母!」
「我們老謝家娶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白花花的銀子就流進了這醜女的腰包,這讓她又如何甘心!
一聽這話,其他流犯們也震驚了。
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這醜女又怎麼可以趁火打劫,這心腸未免也太狠了吧。
「行,那我這就把孫氏後背上的藥取下來。」沈婉無力地笑了笑,「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藥都已經敷上了,周姨娘怎麼可能讓她再拿下?
她剛想衝上前,卻見胡大海走了過來。
「官爺,你可得給我老婆子做主啊!」周姨娘眼睛一轉,立刻哭著改變了方向,「沈婉這賤人她也太惡毒了,我三兒媳都不行了,可那賤人竟然騙了我十兩銀子,還要把她身上的藥都取下來!」
胡大海聞言,臉色陡然一變。
見他臉色不好,周姨娘不禁心中竊喜。
這醜女的靠山不就是這官差嗎?
只要讓胡大海對其生厭,看她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
她正得瑟著呢,怎知胡大海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賤人,你罵誰呢?」他破口大罵,「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可以在這信口雌黃。」
「就你們家人這些德行,如果換成我,就算搬座金山來也不給治呢。」
「快給我滾,別在這擋著路,晦氣!」
活了這麼多年,周姨娘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她捂著紅腫的臉,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怎麼就不敢了?」胡大海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一個不入流的妾室罷了,少在老子這兒裝什麼夫人!」
「時間差不多了,都快給我吃飯出發!」
一聽要出發,謝家一眾女眷不由的犯了難。
「可我三嫂還沒醒呢。」李氏一臉擔心地說。
胡大海沒好氣地說:「要不你們抬著,要不你們就把她扔在這兒!」
孫氏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混上了擔架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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