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加快步伐匆匆向隔壁房間走去。
這房間不大,卻擠了三家人。
王七不願和老弱婦孺搶炕,便在靠牆邊的稻草上睡。
他臉色煞白,銀牙緊咬,卻始終沒吭一聲。
看到沈婉,王七眼底掠過一抹心虛的神色。
「嫂子讓你來的?」他淡淡地說,「我沒事的。」
「叔叔撒謊!」大妞板著小臉,奶聲奶氣地說,「叔叔的腳明明痛的不敢走路,還說沒事。」
沈婉彎下腰,一把撂開了王七的褲角。
果然,他的腳踝又紅又腫,甚至比剛崴時還要嚴重。
「你沒按時擦藥?」沈婉臉一沉,冷眼向他看去。
王七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傻啊!」沈婉看了,氣立刻不打一處來,「你有藥不用留著做什麼,難道還指望它生個金蛋出來?」
大妞娘也是一臉驚訝:「小叔子,原來你有藥啊,那你為什麼不用?」
王七看了她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這一路山高路遠,難免會有跌打扭傷之類事情發生。
如果他把藥用了,那日後大妞娘母女倆需要怎麼辦?
他身上沒錢,也不好意思找別人白要。
沈婉讓大妞娘打了盆水替他敷了一下,將腳踝的殘水擦拭乾淨後,這才替他貼上了一片膏藥。
「這兩天好好休息,儘量別走路。」她叮囑道。
不能走路實在是太麻煩了,就像大反派。
一向孤傲的他竟連去個茅廁都得需要人抱,什麼尊嚴臉面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正好這幾天不用上路,或許她可以趁機給他做個輪椅。
一來他行動方便,二來自己也可以輕鬆一點。
王七依舊沉默。
「麻煩你了,少夫人。」大妞娘漲紅了臉,有些不自然地搓著衣角,「可……可我們沒錢……」
看病付錢,天經地義。
可抄家時他們僅帶了點貼身衣物便被逐出家門,身上連半文錢都沒有。
沈婉搖搖頭:「算了吧。」
「多謝少夫人!」一聽這話,大妞娘感激的眼圈都紅了。
沈婉不以為然:「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
她沒再說什麼,起身便拎起木桶,將解藥分給屋裡其他人。
幹完這些,沈婉便找胡大海要了張破椅子還有些木板便回到了房間。
「你這是做什麼?」謝慕白坐在床上,一臉詫異地看著地上那個正拿著錘子敲敲打打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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