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絕對信任,當初他也不會寫信借兵了。
謝慕白冷冷一笑,抬眼向吳縣令看去:「林大善人,別來無恙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吳縣令捂著小腹,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謝慕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光犀利的可怕:「對,叫你林大善人的確不合適,因為真正的林秀才已經死了!」
「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吳縣令臉色煞白,卻依舊保持鎮定。
謝慕白瞟了他一眼,眼底涌動著淒冷的寒光:「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生性孤傲的林秀才明明最恨周氏,為什麼又突然和她私通?」
「如果和周氏私通的不是真正的林秀才,那一切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
真正的林秀才不會留著退婚書的,因為這是他的恥辱。
唯有假的,才會用此來證明自己身份。
吳縣令聞言,臉色然一變。
他卻並沒有害怕,只是一臉挑釁的向他看去:「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那你就是在誣衊朝廷命官!「
謝慕白並沒有說話,只是沖沈婉使了個眼色。
沈婉會意。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將吳縣令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面具下,竟然是張蒼老卻不失紅潤的臉龐!
「是你?」胡大海看了,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這,分明就是那天帶他們找林大善人的那個老農夫!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個陷阱,而自己竟像條沒長眼睛的魚一般,傻乎乎的就上鉤了。
「吳縣令呢?」
王七回過神來。
他發瘋似的拽住那農夫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敢擋我路者,必須死!」農夫白著臉,怪怪地冷笑了起來,「沒錯,我就是那個假的林大善人,也是這裡的假縣令。「
「可惜啊,你們再聰明也都沒用了,因為一切已經太遲了!「
突然,他眼睛一紅,手中的茶杯惡狠狠地擲在地上。
聽到信號,半舊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門外,赫然站著一排裝備精良的弓箭手!
沈婉目光一緊。
她一揮手,一大包石灰粉從天而降,白色的粉末直接灑在他們臉上。
弓箭手們痛的扔掉長刀,捂著眼睛便慘叫連連。
胡大海見狀,沒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都給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