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流犯」二字,靈樞嚇的連忙後退幾步,一臉警惕的向她看去。
「你……你怎麼會是流犯?」她瞪大眼睛,不解地問,「你不是阿若的庶女嗎?」
阿若,襄陽侯夫人的乳名。
自從當了侯府夫人之後,她就不再用這個名字,試圖將自己人生中這段不光彩的歲月給徹底抹掉。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沈婉笑了笑,「反正一句話,我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殺了我她連覺都睡不好呢。」
「不過你也用不著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更不可能傷害你的。」
「倒是你師父,一上來就對我用芳華剎,可真是半點人性都沒有!」
一聽這話,靈樞高興了起來。
「我也覺得他沒人性呢。」她兩眼閃閃發光,高興地說,「你不知道,當年我有位師姐,據說她才貌雙全,醫術極為厲害。」
「就因為她喜歡上外面的一個男人,師父一怒之下就把她給逐出藥王谷了呢。」
「如果當年師姐沒離開,哪裡輪得到這些跳樑小丑在這兒嘚瑟。」
「對了,你不知道吧,阿若以前就是伺候我師姐的。」
「當然,當時我還沒出生呢,這些都是師父醉酒後說的。」
對於藥王谷的隱私,沈婉並不感興趣。
不過這靈樞倒蠻可愛的,就沖她不給三皇子治病,這個朋友她就交定了。
「你這麼可愛,你師父知道嗎?」沈婉挑了挑眉,故意逗她。
靈樞微微一愣,嬌俏的小臉上立刻泛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你愛上我了?」她吊兒郎當地走上前,嬉皮笑臉地說,「雖然你長的不算好看,但如果你願意,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把你男人踹了吧,以後跟著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沈婉一聽,差點沒笑破了肚子。
她伸手敲了一下這丫頭的腦門,笑道:「小丫頭,你跟誰學的這些?」
「好痛啊!」靈樞捂著腦袋,一臉驚愕的向她看去,「不過,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男的?」
「喉結都沒有,你還冒充什麼男孩啊!」沈婉翻了個白眼,冷笑道。
靈樞聽了,不禁一臉失落。
當了十幾年的男孩,她自己都快信以為真了呢,怎知卻被人給一看眼穿了。
「我自己去茅廁就行了。」沈婉往廚房瞟了一眼,笑著催促道,「你還是快去盯著點吧,我那個嫡姐可是什麼都不會,萬一把廚房給燒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丫頭不離開,自己怎麼辦事呢。
雖說有老醫吏送的金針,但萬一老谷主不認帳怎麼辦。
為了保險起見,沈婉決定還是自己先看看。
如果能拿到解藥方子,也不必再和那老谷主糾纏了。
靈樞一聽,嚇的臉都白了。
萬一房子燒了,師父回來後不罵死她才怪呢。
「多謝提醒!」她扔下一句話,撒腿便往廚房跑去。
見她離開,沈婉便身形微微一隱。
她先來到書房,只見書架上撂滿了各種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