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柄柄閃爍著悽厲寒光的長刀,沈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這不是醒了嗎?」
沈嫣微微一愣,隨即低頭看去。
果然,三皇子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卻黯淡的很。
「怎麼樣?」沈嫣連忙扶著他,急切地問。
三皇子微微皺眉,目光虛盯著半空的某一點。
他啞著嗓子,聲音虛弱的很:「有點暈。」
「給你們治病太麻煩了,那我還是先走了。」沈婉啐了一口,轉身便要走。
見她要走,沈嫣立刻急了:「一萬兩銀子,你竟然只扎一針?」
「刀都快架脖子上了,你以為我還能集中精神給治病?」沈婉沒好氣地說,「才一萬兩銀子,還不值得我以身犯險呢。」
「錢我不要,你就等著你家三皇子當一輩子癩疤頭吧。」
聽了這話,三皇子這才注意到,身邊的侍衛們都已經拔出了長刀。
「你們都退下。」他無力地搖搖頭,一臉疲憊地說,「本王相信沈小姐。」
聽了這話,侍衛們才收起長刀。
「沈小姐,請!」三皇子疲憊一笑,彬彬有禮地說。
沈婉翻了個白眼,這才極不情願地走上前,胡亂扎了幾針。
她每一針都極為用力,三皇子痛的哭爹喊娘,差點連國粹都給喊出來了。
故意的,這醜女一定故意的!
可即便明知如此,他也不敢拒絕。
就在三皇子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沈婉終於收手了。
「可惜了啊!」她搖搖頭,一臉惋惜地看著手裡的金針,「下次再見,怕是得十年後了。」
她一邊嘆息著,一邊悵然離去。
沈嫣見狀,連忙上前扶著三皇子:「有效果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施針不久,三皇子只覺得頭上膿瘡好像沒那麼癢了,就連痛意也減少了幾分。
難道,這種怪病的施針方式就是如此奇怪?
他微微點頭:「好像有用。」
「這病一定和那賤人有關,所以她才會治。」沈嫣壓低聲音,一臉惡毒地說,「還有那老谷主,現在分明和她是一夥的了。」
「我覺得你還是得當心點,或許那賤人會在針上動什麼手腳。」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惡毒,聽說錢氏和孫氏的死都和她有關呢。」
見三皇子痛成這樣,此時她倒暗暗慶幸讓出這個機會了。
如果換成自己,想必肯定挺不過這幾針的。
三皇子心裡煩躁的很,只覺得天眩地轉。
可一聽這話,他目光微微一動:「嫣兒,有件事情必須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