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的馬傷了人,那真是罪孽深重了。」
沈婉冷冷一笑。
她並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李氏面前:「走,我們上車!」
或許,她得再弄幾輛車了。
同行的流犯們若是生個病,有輛車休息一下似乎也不錯。
如同以前一樣,二寶跟著謝慕白坐在車廂里,李氏則陪著沈婉在馬車外。
身為寡嫂,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小叔子保持距離。
又走了許久,人們也累了,便暫且在路邊休息。
沈婉拿出些糕點,讓胡大海分給眾人。
「為什麼要救我?」借著去方便的機會,齊思濃走到沈婉身邊旁,陰著臉問。
雖然受了驚嚇,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黑漆漆的大眼睛裡一片冰冷。
「我不是想救你,只是單純想救他們罷了。」沈婉並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說。
她沒撒謊。
齊思濃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李氏和二寶,她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齊思濃冷冷一笑:「話雖如此,可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謝倒不必,不過這一路上你得多留意點了。」沈婉吃著糕點,面無表情地說。
齊思濃微微皺眉,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
「你覺得呢?」沈婉揚了揚眉,冷笑道,「在毒瘴森林時那馬都沒有事,偏偏這時候瘋?」
「你也是學醫的,難道連這個都沒想到?」
齊思濃目光一動:「不,這不可能的,我可是剛解了沈嫣身上的毒。」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沈婉瞟了她一眼,笑道,「當你的存在威脅到沈嫣的利益時,你們之間的那點交情早就不值一提。」
「況且沈嫣也不過是被人當了槍使,真正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沈婉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這一路太過風平浪靜也沒意思,倒不如提點一下齊思濃。
沒辦法,她就喜歡看這些惡人互撕。
聽了這話,齊思濃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三皇子?」她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眼底殺意迸現。
可惡,原以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知這癩疤頭竟想卸磨殺驢!
沈婉並沒有說話,她只是笑了笑,便起身離去。
二寶坐在不遠處,清楚地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那醜女說的都是真的?」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抬眼向謝慕白看去。
雖然如今的沈婉已經很美了,可二寶還是習慣了這個稱呼。
謝慕白微微點頭。
「我是不是很笨?」二寶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