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也唯有襄陽侯府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庶女公開向他表白過。
「好啦,和你開玩笑的。」見大反派不高興了,沈婉便笑著拉著他的手撒嬌,「我餓了,想吃飯了。」
「不信你聽聽,我肚子都在咕咕亂叫了呢。」
謝慕白微微皺眉。
他就知道,在她面前他壓根就沒什麼底線可言。
只要小女人一撒嬌,哪怕天大的事都可以原諒的。
「我沒碰過吟夏。」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下,「也沒碰過其他女人。」
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地解釋,沈婉不由地笑了起來:「我信!」
「行啦,我們回屋換件衣服就快去吃飯吧。」
她當然信了。
這大反派雖不是什麼好人,但絕對純情的很。
記得在書里,他到死都還在為小綠茶守身如玉呢。
沈婉一邊笑著,一邊推著大反派往二樓走。
豫州是謝慕白的地盤,即便如今已是流犯之身,驛站依舊把他奉為上賓,就連其他流犯的待遇也隨之提升了不少。
除了趙氏母子,大家的飯菜都極為豐盛。
每次吃飯時,都給人一種在驛站大擺宴席的錯覺。
知道沈婉喜歡海鮮,謝慕白便特意讓廚房給備了蝦。
他淨了手,拿起一隻便開始剝。
「世子爺,還是奴才來吧!」吟夏一看,連忙上前奪過,「以前伺候您這些活兒可都是奴才做的,如今奴才回來了,這些自然還是奴才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瞟了沈婉一眼。
這丫頭是在挑釁自己?
沈婉微微皺眉。
如同京城那些名門貴族一樣,素日裡鎮國公府也極少吃海鮮,所以吟夏剝蝦的動作實在是笨拙的很。
一隻蝦還沒剝好,她的手倒被蝦皮給刺破了。
「你退下吧。」看著那滴鮮血,謝慕白皺起了漂亮的眉毛。
見他皺眉,吟夏誤會了。
她不由的又往前湊了湊,媚媚地笑道:「多謝世子爺關心,奴才沒事兒的。」
她想多了。
謝慕白不是在擔心她的手,而是在心疼那隻蝦。
沾上了鮮血,他的小女人又怎麼吃呢?
他沉著臉,陰冷的聲音進而夾雜著濃濃的冰花:「吟夏,你是少夫人買回來的,你應該伺候的人是她。」
吟夏臉一白,有些心虛地瞟了沈婉一眼。
「對不起,少夫人。」她雙手不自然地搓著,支支吾吾地說,「奴才……奴才習慣了。」
她習慣了,可沈婉不習慣。
早知道如此,她說什麼也不會買這個丫頭回來給自己心裡添堵了。
連蝦都不會剝,這哪裡是丫頭,分明就是主子!
「你去後院把馬餵了吧。」沈婉想了想,說。
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