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自己主動向她示好,他辦不到。
「那我去看三皇子了。」沈婉對著鏡子梳理著長發,淡淡一笑。
她實在是太笨了。
即便來到這兒許久,也依舊只會扎個高馬尾或者丸子頭。
謝慕白上前接過梳子,有些不高興地問:「為什麼要看他?」
「賺錢啊!」看著鏡中那張陰霾的俊臉,沈婉壞壞地笑道,「現在的他可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我得趁機拔他幾根毛。」
「我先去收了那煤礦,隨後就去找他。」
那煤礦她眼饞好幾天了,等到了大西北後的取暖可全靠它呢。
況且不出去怎麼辦?
某人剛把她的邪火給勾上來卻又臨陣脫逃,不出去吹吹冷風她也會很難受的。
她可是女孩子,又不能隨便沖冷水澡,否則大姨媽造訪時又會痛的驚天動地了。
「我陪你。」謝慕白替她綰了個漂亮的髮髻,淡淡地說。
沈婉微微蹙眉,但沒有拒絕。
半夜時,起風了,無情的秋風席捲著冷雨重重地拍打著三皇子那張慘白的臉龐。
由於沒能及時換藥,他的傷口已經感染化膿,很快便發起了高燒。
他蜷縮在牆角,整個人虛弱的沒一絲絲力氣。
突然,一盞閃爍著昏黃光芒的羊角燈赫然出現在面前。
抬眼看去,只見沈婉一身素白長裙,如同最為聖潔的仙子般飄然而至。
一看到她,三皇子渾濁的眼底赫然升騰起一抹光亮。
如果這女人是自己的,那該有多好啊。
他胡亂整理了一下衣裳,依舊保持著最優雅最高貴的姿態。
在美女面前,他不想太過狼狽。
「沈姑娘,本王的傷口很痛,你能不能給看看?」三皇子清了清嗓子,這才溫和地說,「你放心,本王會打欠條的。
除了欠條,他似乎也拿不出任何東西了。
沈婉紅唇微勾,絕美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你欠的那些我都怕你無力償還呢,還想再欠啊?」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等你先把之前的帳算清了再說。」
什麼?
這女人竟然在這時候要他還款?
若有錢的話,自己還會打欠條嗎?
三皇子聽了,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他微微皺眉,暗暗盤算了一下手裡的財產。
除了那僅剩下的一個煤礦,他貌似再拿不出任何值錢的產業。
雖然不捨得,可為了活命,三皇子還是咬咬牙:「本王還有個煤礦,用它來抵債如何?」
沈婉一聽,差點沒笑破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