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不是沒事嗎?」一黑臉婦人沉著臉,惡狠狠地吼道,「如今有事的卻是我們的人!」
「如果你不乖乖把解藥交出來,我就去報官!」
其他流民們一聽,也在一邊附和著。
「對,去報官!」
「我家男人這張臉被指甲摳的都毀容了,不賠個十兩八兩銀子是絕對不行的!」
「十兩哪裡夠,至少得二十兩,畢竟毀容可不是小事!」
這年頭能趕得起馬車的絕對不是窮人,從他們身上敲個幾十兩銀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那孕婦看了,不禁又氣又急。
她勉強掙扎著爬了起來,柔聲勸道:「你們不能這樣,做人要講良心的。」
「什麼良心,良心值幾個錢?」黑臉婦人翻了個白眼,反駁道,「這一路上聽五爺的做個好人,可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
「只要能活,我不介意做個壞人!」
「你想當好人你當,反正我是鐵了心要去報官的。」
這孕婦不會吵架。
無奈之下,她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向五爺看去。
在清風村,五爺德高望重,為人更是不必多提。
可如今事已至此,他真的不想再說什麼。
更何況不管自己說什麼,那些人也根本聽不進去。
凌筱筱性子急。
一聽那黑臉婦人的話,她氣的直接從腰間取出長鞭:「行啊,這就去!」
「本姑娘倒想看看,是你們的腿快還是我的長鞭快,看我不抽死你!」
見她動怒,那些流民們也不怕。
「來,有種你就往我臉上抽啊!」黑臉婦人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等到了縣衙,正好讓你們再多賠一點。」
笑話,她連窮都不怕,還能怕疼?
反正都快餓死了,倒不如藉機搏一把。
凌筱筱氣的臉都白了。
行,不怕是吧,那乾脆就讓他們嘗嘗盅蟲的厲害。
一怒之下,她便去拿素問送的罐子。
沈婉看了,笑著將她攔住。
「你們想要賠錢是嗎?」她想了想,抬眼向那些流民看去。
眾流民們一聽,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癢就癢點,大不了把那幾人打暈過去。
只要過了藥效,相信他們一定會好的。
可錢卻不一樣了。
有了錢,他們就不用挨餓受凍了。
「你們每個人要二十兩銀子,對吧?」沈婉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可我只有二十兩怎麼辦?」
黑臉婦人聽了,誤以為這丫頭害怕了。
她眼睛一轉,立刻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是一夥的,給誰都一樣。」
「這可不行!」沈婉一聽,立刻搖頭,「如果帳弄混了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