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酒鬼娘臉色煞白,拼命地解釋著,「我和兒子是清白的!」
遺憾的是,盛怒之下的眾人壓根就不聽她的解釋。
酒鬼更是一臉震驚。
他只有隨身帶錢的習慣,沒事帶件內衣做什麼?
他當然不知道,這內衣是謝慕白命黑鷹連夜去酒鬼娘屋裡拿的,趁睡覺時塞進他懷裡。
而那兩個百姓,也是謝慕白事先安排好的。
大反派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絕對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看著那件刺眼的內衣,沈一舟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
他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來人,將這對母子趕出殘陽鎮,今生不得踏入小鎮半步!」
一聽這話,酒鬼母子嚇的魂飛魄散。
殘陽鎮雖窮,可好歹還有幾間房子可以棲身蔽雨。
可一旦被逐,他們就要過上流浪乞討的日子了。
「等等!」阿福娘突然開口。
沈一舟微微皺眉,冷眼向她看去:「他們不是對你不好嗎,你還想替他們求情?」
酒鬼娘一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阿福娘,你快替我們求情啊!」她連忙說,「娘年紀大了,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我保證,只要你能求情,以後不管你在哪裡做工我都不會管了,我也不會讓兒子打你了。」
阿福娘沉著臉,從懷裡取出一張休書。
她隨手一扔,白色的紙張便如斷魂的蝴蝶般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再無任何關係。」她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地說。
酒鬼不同意,他不想打光棍,他想有個免費保姆來伺候自己。
見他想開口,阿福娘冷冷地說:「看在阿福的面子上,你們母子倆想賣我一事我也不計較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請欽差大人主持公道了。」
大魏買賣人口雖然合法,但正妻的地位卻是不可動搖的。
妾通買賣,可誰若敢把主意打到正妻身上,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酒鬼不想被休,更不想坐牢。
「阿福呢?」他啞著嗓子,故意問。
阿福娘冷冷地說:「他不想見你。」
酒鬼還想辯解,沈婉卻有些不耐煩了。
「和他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你不如直接求欽差大人替你做主。」她冷冷一笑,故意向沈一舟看去,「沈大人最喜歡打抱不平了。」
「他連這對母子的狀子都能接,更別提你的了。」
沈一舟臉一黑。
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丫頭和以前不一樣了。
對,一定是那隻小狐狸給帶壞的!
一聽這話,酒鬼娘嚇的撒腿就跑。
不跑做什麼?
等著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