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老住持也不會為了點診金就想放棄治療了。
「也對。」沈婉笑著向大反派看去,「有這操心的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呢。」
這屋子實在是太破了,沒有床,沒有榻,唯有一張破席鋪在髒的看不出顏色的地板上。
雖說有瓦片遮雪,可屋裡依舊冷的如冰窖一般。
見四下無人,沈婉便拉著大反派進了空間。
此時,她急需要一個熱水澡。
「好舒服啊!」沈婉泡在熱水裡,懶洋洋地說,「怎麼辦,我都不想出去了。」
出去做什麼?
天寒地凍,小北風和刀子似的,哪裡比得上空間舒服。
有時候她甚至想,乾脆和大反派在這兒隱居算了。
聽著浴室嘩嘩的流水聲,謝慕白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胡亂從茶几上拿起一本書,啞著嗓子說:「那你就多泡一會兒吧。」
不行,他得做點別的轉移注意力,否則真有可能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可看了半天,他竟一個字都沒看得進去,耳畔那嘩嘩流水聲仿佛更加清晰了。
沈婉泡完澡,隨便穿著件浴袍出來了。
「你在看什麼那麼認真?」見大反派坐在那一動不動,她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謝慕白深吸一口氣,故作鎮靜地說:「沒什麼,隨便看看。」
沈婉有些好奇,便低頭看了一眼。
一看上面的內容,她「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確定要看這個?」她笑著問。
聽到笑聲,謝慕白這才回這神來,連忙往書上看了一眼。
雖是簡體字,但通過圖片他也猜出了個大概。
沒錯,這是一本治療婦科疾病的書。
一看上面的圖片,大反派的臉紅的幾乎能滴的出血來,嚇的他連忙把書放回茶几。
看著如此純情的大反派,沈婉故意偎依在他身邊,壞壞地笑道:「別啊,想看就繼續看吧!」
謝慕白低著頭,仿佛一個犯錯的孩子。
「我……我不是故意看的……」他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
沈婉當然信。
不過這個看張圖片都敢臉紅的主兒,當初是怎麼鼓起勇氣親自己的?
「好,我信!」她也不再逗他,笑著說,「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等離開這寺廟後,我們去趟謝家莊好不好?」
謝家莊?
一聽這三個字,謝慕白一臉警惕的向她看去:「你要去那兒?」
不用說就知道,她一定是還惦記著繪冬的事!
算了,惦記就惦記吧,大不了把那丫頭打發走就是了。
沈婉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都過去這麼久了,相信那郎中也把國公爺的衣冠冢給立好了。」
「如今路過這邊,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拜祭一下。」
謝慕白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