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她沒什麼好感,可一聽這話,黑鷹也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
身為通房丫頭,能有這等覺悟已經很難得了。
話已至此,沈婉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並沒有看大反派一眼,轉身便走。
「婉兒,你聽我解釋!」謝慕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說。
沈婉紅著眼睛,質問道:「解釋什麼?」
「謝慕白,你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你竟然還在這兒狡辯?」
「求求你做個人吧,那可是你親生骨肉!」
謝慕白紅著眼睛,死死的將她抱住:「婉兒,那天我真的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呢?」沈婉咬著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酒後做的事就可以不承認?」
「謝慕白,如果你能坦然承認,或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可現在,你讓我噁心!」
她一用力,直接將大反派推開。
見她竟不相信自己,謝慕白不禁心急如焚。
「少夫人!」繪冬聞言,立刻重重地磕著頭,「求您留下來吧,世子爺不能沒有您的!」
「世子爺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的,是我主動勾引他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走,我真的可以走的!」
沈婉聽了,冷笑著向大反派看去:「看到了嗎?」
「為了你,一個姑娘家竟不惜自毀名節。」
「而你呢,你又做了些什麼?」
「好好養你的孩子吧,我們之間結束了!」
話音未落,她便憤然離去。
「姐姐,等等我!」凌筱筱一看,連忙追了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沈婉的緣故,她才懶得和大反派同行呢。
謝慕白追到門口,卻發現沈婉已經駕車離去。
他剛想上前去追,卻被黑鷹攔住:「如今少夫人在氣頭上,不管你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
「不如這樣,讓她先冷靜一會兒,等她消了氣再解釋。」
謝慕白想了想,這才點頭。
見他點頭,黑鷹便找老家丁要了一匹好馬,直接追去。
夜,如一滴濃墨落在潔白的宣紙上,漸漸暈染開來。
「那女人已經走了。」老家丁彎著腰,畢恭畢敬地說。
繪冬拿著個銀簪子,百無聊賴地挑著燭花:「她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了。」老家丁想了想,說,「那女人走的時候很生氣。」
「看她的神情,似乎想咬世子爺一口呢。」
繪冬沉著臉,清麗的臉龐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生氣就好,我就怕她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