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我的,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沈婉冷冷一笑,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嘲諷,「你該不會忘了,我和襄陽侯已經斷親了,那斷親書還是你親自去送的呢。」
「你放心,日後就算我把天給捅出個大窟窿,這事也絕對連累不到你們。」
「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三皇子的,我們只不過是鬧著玩罷了。」
說到這兒,她故意笑著向三皇子看去:「王爺,你說對不對?」
這一跤,差點沒把三皇子老腰都摔斷了。
此時的他正痛的倒吸冷氣,心裡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沈家的十八輩祖宗,他感謝他們,感謝他們生出了個這麼孔武有力的丫頭!
可一聽這話,他還是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對對對,在鬧著玩呢。」
沈婉就知道,這病秧子不敢承認。
一來他想泡自己,二來被女人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日後誰還會支持他當皇帝。
見三皇子矢口否認,老管家也不好再說什麼。
「對了,我記起一件事來。」沈婉故意從空間取出沈嫣寫的欠條,直接遞到老管家面前,「這是沈嫣欠的,正好你在這兒,你就替她把錢付了吧。」
欠條?
老管家越聽越是糊塗。
他低頭看去,發現的確是沈嫣的字跡,但下面那猩紅的手印卻明顯不是她的。
沈嫣身材嬌小,手指纖細。
就她的指尖,根本摁不出如此大的手印。
「二小姐,我能知道這是因為什麼欠的債嗎?」老管家滿腹狐疑。
「我救她的錢啊。」沈婉沉著臉,不耐煩地說,「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三皇子,當時他也在場。」
一聽是討債,三皇子立刻點頭。
雖說對襄陽侯府還抱有希望,但並不代表他可以放過沈嫣。
在苗疆淪落街頭的這段日子裡,這賤人可沒少侮辱虐待他!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攛掇那些乞丐毀了她的清白!
三皇子都發話了,這讓老管家不得不信。
可看看上面的數額,這讓他不禁有些犯難。
自從庫房被盜後,襄陽侯便開始勒緊腰帶過日子,就連自己的水桶腰都硬生生勒小了兩寸!
如今又突然冒出這麼一筆巨債,這分明是想讓襄陽侯砸鍋賣鐵啊!
「二小姐,這個我真的做不了主。」他想了想,陪著笑說,「這事老奴還得稟報夫人。」
「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啊?」沈婉臉一沉,立刻惱了,「聽藥王谷老谷主說,你們家夫人自從離開京城就再沒了消息,你們都找不到竟然還想讓我去找?」
「如果想賴帳的話就實說,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
她一把將那張欠條奪過,沒好氣地說:「走,我們這就去衙門!」
「我就不信了,人證物證俱全,你們襄陽侯府還能賴得了這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