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衛一聽,氣越發不打一處來。
「你竟說本官和那女人是一夥的?」他額頭青筋暴起,沒好氣地吼道,「那女人騙本官幹了整整一天的活,本官的胳膊到現在還抬不起來呢。」
「你才和她是一夥的,你全家和她才是一夥的!」
見褚衛如此憤怒,陳九心頭的怒火這才勉強消了幾分。
他是誰?
他可是堂堂的蘭陽首富啊!
就在昨天,褚衛竟當眾下令,命人將他像死豬般給拖走了。
這口惡氣,他始終是要出的。
「不是就好。」他想了想,小小的三角眼裡掠過一抹陰險的寒光,「不過那女人一來就搶我生意,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日子不好過,你褚大人的日子也甭想好過!」
他們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些年來兩人狼狽為奸,無惡不作,害的其他商戶們都叫苦連天。
才短短几年時間,就把蘭陽城的商鋪給擠兌的倒閉了大半。
本來就貧窮的蘭陽城,經濟越發的蕭條不堪了。
「你威脅我?」褚衛一聽,不由地惱了。
再怎麼樣,自己也是堂堂一縣之主,三皇子的心腹。
這陳九又算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個地痞無賴罷了。
如果不是看他能替自己賺錢,他才懶得搭理陳九呢。
陳九也不怕。
他斜著眼睛,陰惻惻地獰笑著:「就算是威脅又怎麼了?」
「總之一句話,這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
「那個女人,我收拾定了!」
褚衛聞言,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不屑。
自己好歹有三皇子做靠山,可這陳九又有什麼呢?
不過一條地頭蛇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
「行,你慢慢收拾去!」褚衛看了眼手裡的請柬,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場鴻門宴,今天我都得會會那位窮酸郡主去。」
活了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窮的郡主,竟然都得冒著風險做起賣煤的生意了。。
雖然對沈婉極為鄙夷,可他還是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這才命人備車。
身為縣令,褚衛覺得自己還是得注意點儀表的。
很快,半舊的馬車便行在冰天雪地中行駛著。
此時,沈婉等幾個正在圍爐煮茶。
沈婉不會這些高雅的玩意兒,所以只是靜靜地看著王七在那兒忙碌。
大妞和二寶心急,兩小隻等到花兒都謝了,可那茶卻依舊沒有煮好。
還好沈婉事先預備了些板栗等堅果,於是兩小隻便拼命的往嘴裡塞。
大寶剛想伸手去搶,可一看謝慕白那張冷峻的臉龐,便只能拿了幾個。
只要不搶,謝慕白是絕對不會說的。
他對大寶的要求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