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魏,王姒有著第一才女的美稱。
不過卻極少有人知道她未婚生女的事,難道爹是嫌棄沈婉私生女的身份?
應該不至於吧,畢竟他自己就在大婚前和周姨娘勾搭到一起了。
謝濂認真地打量了沈婉一會兒,這才疲憊地說:「沒什麼,只是有些意外。」
「以前的事我雖然不記得,但在番邦時也聽過王姒的事,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女兒。」
對於這個解釋,謝慕白和沈婉都沒懷疑。
見他一臉疲憊,沈婉連忙扶著他在水渠邊的涼亭里坐下,並替他們沏茶倒水。
茶香四溢,微風正好。
謝濂喝了一口,只覺得唇齒留香。
「對了,爹,當初你是怎麼去的番邦?」謝慕白若有所思地問。
三哥說過,當時他尋遍了戰場,卻根本沒發現鎮國公的蹤影。
現在看來,是番邦將士把他給帶走了。
而那遺棄的虎符和白馬,或許就是為了給人造成鎮國公已經陣亡的假象。
謝濂微微搖頭。
他能說,其實他也不知道嗎?
他只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就躺在一張漂亮的大床上,莫名其妙地成了赫連家的贅婿。
「爹,那你這次來蘭陽有什麼要緊的事嗎?」沈婉又端來一盤新洗好的櫻桃,好奇地問。
番邦人捉了鎮國公卻密而不宣,顯然是別有用心。
這次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相信赫連家絕對不會輕易派他出來的。
謝濂看了她一眼,也沒打算隱瞞:「赫連璧君,就是那個自稱是我夫人的女人,是她讓我來的。」
「前些日子她不知道從哪裡買來一隻極品的玻璃碗,並把它獻給了右賢王拓跋煜。」
「怎知這事被大閼氏知道了,大閼氏和拓跋煜素來不和,得知此事後便故意刁難赫連璧君,非得也要一隻。」
「於是赫連璧君便想再買一隻,怎知那商戶卻說沒貨。」
「所以她便把這事交給了我,讓我無論如何要找到那個制碗的工匠,直接從他手裡買。」
沈婉聽了,下意識的向謝慕白看去。
賣那隻碗是大反派一手負責的,自己對買家情況一無所知。
她隱隱覺得,這買家怕是他提前選好的。
否則番邦這麼大,那隻玻璃碗怎麼就那麼巧就賣到了赫連璧君手裡,又偏偏獻給了拓跋煜?
謝慕白微微點頭。
沒錯,他是故意的。
赫連家和拓跋煜關係一直不大好,早年間還可以抗衡。
可自從赫連璧君之父過世之後,赫連家便沒了主心骨。
為了自保,赫連璧君只能低下頭,主動向拓跋煜示好。
對此,心高氣傲的大閼氏頗為不滿。
於是,謝慕白便借用那隻純淨度極高的玻璃碗,成功讓大閼氏和赫連家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