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白有些懷疑。
「沒事就好。」他想了想,叮囑道,「我爹這人脾氣不好,如果他說什麼惹你生氣,你就不必理他,直接甩手走人就行了。」
「可他是長輩啊!」沈婉故意逗他。
書中寫過,大反派最注重孝道了。
別說對鎮國公,就連對周姨娘這個小妾也是極為恭敬,就差直接把她當祖宗供著了。
謝慕白聽了,笑著向沈婉看去:「你可別告訴我,你會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在他印象中,這小女人可是有仇必報,她才不管對方是誰呢。
如果鎮國公真的得罪了她,她真有可能直接掀桌子走人的。
「萬一我真是受氣小媳婦呢?」沈婉拉著他的手,狡黠一笑。
謝慕白聞言,笑著把她擁在懷裡:「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二十多年來,是她第一次讓自己知道了什麼叫愛,什麼叫溫暖。
在親人和她之間,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
沈婉並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腦海里全都是謝濂那張蒼老憔悴的臉龐。
玉門關一役後,這位未來的公公一定吃了不少苦。
雖未替他診過脈,但看氣色,他的胃應該不大好。
或許,自己得給他送點藥過去。
不過這事還是別告訴大反派吧,免得他跟著操心。
第二天晚上,趁王七拉著謝慕白下棋,沈婉便配好一味藥,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客棧。
她剛從空間出來,卻見謝濂眼底猩紅一片。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直接推進了柜子。
「不許出聲!」
謝濂壓低聲音,字裡行間夾雜著濃濃的寒意。
沈婉一驚。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透過柜子縫隙,只見一個中年美婦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一身番邦女子打扮,容貌極美,卻冷若冰霜。
乍看上去,宛若冰天雪地中那枝凌寒傲雪的紅梅。
如果沒猜錯,她應該就是赫連璧君了。
怪不得剛才謝濂情緒如此激動,自己在場的話,他們倆談話好像的確不大方便。
「怎麼,那個女人你不滿意?」赫連璧君陰著臉,冷冷地問,「就算不滿意,你也不必下此毒手!」
「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好歹也跟了你一段時間,你竟然也捨得!」
她表面上在替那小寡婦討公道,可沈婉卻從字裡行間聽出了些許喜悅。
不會吧?
赫連璧君真的喜歡鎮國公?
「你比我預想中來的還要快。」謝濂冷笑一聲,一臉不屑的向她看去,「我倒想知道,你拿個克夫的寡婦來糊弄我,也不怕讓我沾惹上晦氣?」
「赫連璧君,如果你瞧不起我,大可以把我趕出家門,犯不著這麼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