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看到他眼底的震驚,謝慕白臉立刻陰了下來。
赫連長君深吸一口氣,故作鎮靜地問:「你們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就在發現血液被調包之後。」沈婉冷冷一笑,「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進驛站且想害我們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很容易就想到了你。」
「不過我誤以為是你姐姐指使的,現在想想可能是我猜錯了。」
話已說到這份上,赫連長君也不想再裝了。
裝什麼呢?
自己的老底都被人看透了,此時的他再隱瞞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直接攤牌呢。
「沈婉,我們合作吧。」他想了想,說,「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難道你不好奇,鎮國公是如何成了我們赫連家的贅婿嗎?」
聽了這話,謝慕白臉色陡然一變。
沈婉握緊了他的手,冷笑道:「你姐姐乾的唄。」
「你覺得我姐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赫連長君聽了,皮笑肉不笑地說,「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只知道賺錢的女人,又哪裡來的本事挑起一場戰爭?」
在見識了赫連璧君的智商後,沈婉和謝慕白對這話並沒有懷疑。
玉門關一役疑點重重。
赫連璧君不是什麼好人是真,但她對鎮國公卻是情根深種。
她愛他,那她就絕對不會殺了那十萬將士,她清楚地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
「我同意。」謝慕白突然開口,「但如果你敢撒謊,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赫連長君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沒想到你這病秧子倒挺爽快的。」
「行,成交!」
「玉門關一役,完全是你們大魏三皇子一手策劃的!」
「他和右賢王拓跋煜裡應外合,讓大魏軍隊中了我們的埋伏。」
一聽這話,謝慕白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殆盡。
「證據呢?」他握緊了拳頭,聲音沙啞的厲害。
早就猜到這事和三皇子有關,可事情發生這麼久,他的人都派出去好幾拔了,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赫連長君想了想,說:「三皇子給拓跋煜寫過信,信或許燒了,或許藏起來了,這個我並不能確定。」
「我憑什麼信你說的全是真的?」沈婉有些懷疑地問。
赫連長君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如有半句虛言,那就讓我下輩子也徹底完蛋!」
好吧,這誓言果然毒的很。
「我信你!」謝慕白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冷冷地說,「你先在這兒里住上幾天,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們自然會放你走。」
秘密都說了,他竟然還得在這兒枯井裡住?
赫連長君一聽,氣立刻不打一處來。
他梗著脖子,厲聲喝道:「你們耍我?」
「誰說的?」沈婉冷笑道,「你剛服下化功散就能逃跑,這事傳出去誰信?」
「你先安心在這裡待著,我會讓人給你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