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長君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顆解藥塞進嘴裡。
就算這藥真的有問題,他也會吃的。
沒辦法,在井底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尤其是下雪的時候,冰冷的雪花通過磨盤的孔撲簌簌往下掉,弄的井底濕漉漉的。
幸虧馮三人好,只要是他輪值,他都會用石塊把磨盤的孔堵的嚴嚴實實的。
赫連長君決定出去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報答一下他。
「對了,你老師是誰?」赫連長君活動了一下筋骨,問。
不得不說,這小女人的藥還真是不錯。
剛服下沒一會兒,他就敢稍微用點力氣了。
「蔣博士。」沈婉淡淡地說。
赫連長君一驚。
他猛的一抬頭,一臉驚愕的向井口看去:「那個戰地醫神蔣博士?」
沈婉點點頭。
「靠,巧了!」赫連長君興奮的兩眼放光,扶著牆壁便站了起來,「我也是蔣博士的學生。」
「你好好想想,前幾年實驗室爆炸,是不是有個叫赫連長君的學生出事了?」
聽了這話,沈婉一臉震驚。
她連忙低下頭,認真地打量著井下這個男人。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他時有種異樣的感覺,原來他竟是當年負責實驗室的那位師兄!
「眼鏡師兄?」沈婉試探性地問。
赫連長風一聽,頓時高興了。
他拍著胸脯,連忙說:「沒錯,就是我!」
「當年我喜歡戴一副眼框眼鏡,大家都叫我眼鏡師兄!」
「實驗室出事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再度睜開眼睛時,我就成了那個被你踢爆蛋的倒霉鬼了。」
沈婉聽了,立刻糾正道:「那不是我乾的!」
原主做的孽,憑什麼算到自己頭上啊。
「好,不是你乾的!」赫連長君笑著說,「你還別說,我記起你是誰了。」
「博士這人哪裡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偏心了。」
「他外出有任務時從來不帶別人,只帶一個小丫頭。」
「如果沒猜錯,那小丫頭就是你對不對?」
沈婉激動地點點頭。
好巧!
做夢都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碰到老熟人。
「沒錯,就是我,我原名也叫沈婉!」她眼睛閃閃發光,笑著問,「不過眼鏡師兄,你確定還要和我做仇人?」
既師出同門,沈婉還是想給他留點餘地。
如果眼鏡師兄還執迷不悟,那就別怪自己翻臉不認人了。
「我又不傻!」赫連長君又活動了一下筋骨,沒好氣地說,「當初博士只疼你一個,把一身本事都傳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