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長君聞言,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這可得問問你家那個病嬌世子爺了!」他咬著牙,陰惻惻地冷笑道,「你問問他,我姐姐那怪病是怎麼來的?」
怪病?
沈婉越聽越糊塗。
自從動手疏通道路開始,她就沒見過赫連璧君出門。
當時她也沒往心裡去,畢竟那女人一向孤傲的很,素日裡也極少和人來往,原來竟是生病了。
「既然她生病了,那你為什麼不找我?」她不解地問。
赫連長君冷笑道:「那病難於啟齒,我姐姐竟然一直強忍著沒說。」
「如果不是今天她痛的暈死過去,或許這件事到現在也不會有人知道!」
「謝慕白,有種的話你就出來,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說到這兒,他直接揮起了手中的長劍。
在他心裡,赫連璧君有著極為重要的位置。
前世的赫連長君是獨生子,根本體會不到什麼是手足情深。
自從到了這裡後,是赫連璧君讓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血肉至親,什麼叫做血濃於水。
謝慕白冷冷一笑,緩緩走到沈婉身前。
赫連長君身手是不錯,可還沒強悍到可以讓他放在心上。
「你姐姐告訴你說是我動的手腳,那她有沒有說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冷笑著,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
赫連長君這人就是屬爆竹的,哪裡知道原因啊。
在得知是這病嬌世子動的手腳時,他當時就氣炸了。
他甚至都沒細聽赫連璧君後面的話,直接拎了把長劍便衝到城門前。
如果不把謝慕白這混蛋給立刻砍了,他這口惡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還能有什麼原因!」他梗著脖子,有些氣勢不足地吼道,「肯定是因為你爹的事,你懷恨在心,所以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這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可謝慕白卻並沒有因此對赫連璧君下手。
事情過去這麼久,他自然更不可能再翻舊帳了。
「到底是什麼事?」沈婉也有些好奇了。
謝慕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光凌厲的可怕:「『褚衛』受傷不是意外。」
輕飄飄一句話,卻如一個晴天霹靂般在頭頂炸響。
沈婉聽了,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褚衛」和赫連家關係密切,赫連璧君更是握有他走私貨物的證據,按理說她不應該下此毒手的。
難道說她想殺的並不是「褚衛」,而是王七?
「胡說八道!」赫連長君一聽,立刻急了眼,「你哪怕說我姐去勾引男人我都可能信,但我絕對不相信她會去殺褚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