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七和赫連長君以什麼身份來有關係嗎?
沈婉越聽越糊塗。
唉,和聰明人說話真累。
和他相處這段日子,她都不知道燒死多少腦細胞了呢。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抬眼看去,只見赫連長君赫然站在門口。
他赤著上身,露出一身極為結實的肌肉。
強壯有力的後背上還背了一大捆荊棘,鋒利的尖刺把皮膚扎的血淋淋的。
「天啊,你這是做什麼?」沈婉一看,嚇的連忙上前替他把荊棘取下。
這混蛋,沒事學人負荊請罪做什麼。
再說了,古人背的可是荊條,哪有像他這麼傻的,直接砍了幾株帶著野棗的荊棘?
赫連長君咬了咬嘴唇,小聲說:「剛才我向褚衛認罪去了。」
認罪?
一聽這兩個字,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你替她頂罪去了?」她目光一緊,生氣地問。
活了兩世,扶弟魔她倒見過不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扶姐魔呢。
如果不是對這混蛋性子太過了解,沈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暗戀赫連璧君了呢。
赫連長君垂下腦袋,一臉失落地說:「可『褚衛』不信。」
王七人精似的,哪裡還會信他這鬼話。
出事時赫連長君在另一條街上幹活,想跑過去害人並不現實,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謀殺王七的動機。
不過他很快就猜出,這事可能和赫連璧君有關。
原因很簡單。
除了赫連璧君,這世上怕再沒一個人能值得他如此犧牲的了。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沈婉陰著臉,沒好氣地說。
赫連長君眼圈微微一紅,拉著她的胳膊便苦苦哀求道:「師妹,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她不僅身上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就連腦子也不好使了。」
「那老男人不過指責了一句,說她不應該害『褚大人』,她立刻就要去縣衙投案自首,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聽。」
「原本我想認下這罪,讓她能消停點,可『褚衛』壓根就不信我的話怎麼辦?」
沈婉聽了,不禁有些無語。
原以為自己是個傻的,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自己更傻的。
這個赫連長君,他是不是唯恐「褚衛」不知道那事是他姐姐乾的啊?
看著那隻拉著沈婉胳膊的大手,謝慕白臉一黑。
他直接走上前,一把將赫連長君的大手打掉。
說話就說話,沒事動手動腳的做什麼。
此時的赫連長君還沒意識到某人已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