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不生氣?」她瞪大眼睛,激動地問。
沈婉笑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在確定她真的不生氣後,凌筱筱長長地鬆了口氣。
「姐姐,你就等著看戲吧。」她臉上淚痕未乾,便眉飛色舞地介紹著,「我給那老東西下了盅。」
「現在的他不能走路不能說話,和廢人完全無異。」
「不是我吹,我制的盅,這世上還沒第二個人能解得了呢!」
這牛吹的,讓素問的太陽穴一直抽抽。
就這丫頭制的盅,她還好意思拿出來吹?
不用說別人了,就連逃出苗疆的那個混蛋師叔都比她要高上許多呢。
一想起這事他就生氣。
為了除掉那個叛徒,老苗王可是派出不少人馬,這才將他給帶回苗疆問罪。
看著凌筱筱這興奮的模樣,沈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算了,她開心就好吧。
至於那個身中盅毒的襄陽侯,乾脆就隨他去吧。
很快,侯府的侍衛們也得到了消息。
在從養老院把那個如同廢人似的襄陽侯接出來時,他們嚇的魂飛魄散。
對襄陽侯,他們算不上有多麼忠心。
不過他們卻清楚地知道,只要襄陽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也難逃一死。
於是,侍衛們便連忙去請郎中。
可一聽是給襄陽侯看病,城裡所有藥鋪都紛紛關門謝客。
郡主那麼好的人都不認,那這個爹該有多壞啊。
尤其是赫連長君。
自從赫連璧君身體漸好後,他便又去了沈婉藥鋪幫忙。
一見襄陽侯的侍衛上門求醫,他直接飛起一腳,愣是把那人給揍了個鼻青臉腫,甚至還把對方十八輩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
蘭陽城的郎中脾氣都這麼差,身手都這麼好嗎?
那可憐的侍衛無緣無故挨了頓揍不說,竟連長久地上的祖宗都被給問候了,這讓他不禁又羞又恨。
幾個可憐蟲商量了一下,便帶著不能自理的襄陽侯去了縣衙。
那蘭陽縣令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如今有機會攀上堂堂襄陽侯,想必他應該會識趣的吧。
沈婉和謝慕白湊巧也在縣衙。
一聽襄陽侯被抬了過來,兩人不由的對視一眼。
王七並沒有抬頭,只是將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告訴那些人,我們縣衙窮的很。」他淡淡地說,「醫吏是肯定沒有的,不過破爛馬車倒有一輛。」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命人把侯爺給送到州府去。」
在得知王七的回覆後,幾個侍衛氣的差點沒爆粗口。
這狗屁縣令瞧不起誰啊,誰還稀罕他那輛破車不成?
這次來蘭陽城時他們可是帶了兩輛車呢,哪裡還需要這窮鬼的東西!
「大哥,怎麼辦?」一個侍衛白著臉,一臉驚恐的向為首的侍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