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赫連璧君又太可憐了。
如果不能得償所願,未免有些令人唏噓不已。
「你要娶赫連璧君?」謝慕白抬了抬眼皮,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
顯然,謝濂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問。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來之前,謝濂思索良久,卻遲遲沒有踏出房門。
可在看到赫連璧君臉上的淚痕後,他才鼓足勇氣來說這件事。
其實他對赫連璧君的感情極為複雜。
或許是愛,或許是感動,亦或許是同情。
可不管哪一種,他都決定要和她在一起,給她一個交代。
謝濂沉吟了一會兒,微微點頭。
「既然都決定了,你自己處理好便是了。」謝慕白陰著臉,不悅地說。
話音未落,他便拂袖而去,徒留一抹淡淡的清香在悶熱的空氣中縈繞著。
看著兒子毅然離去的背影,謝濂不禁心亂如麻。
其實來之前他就知道了,這段感情不會被任何人祝福的。
且不說別的,就沖大魏和番邦互不通婚一事,他就不能和赫連璧君在一起。
怕他為難,赫連璧君竟主動提出不要名分。
那可是驕傲的赫連璧君啊!
身為赫連家族的實際掌權人,為了他竟然可以連自尊都拋棄,這讓他又如何能不感動呢。
如果再拒絕,謝濂覺得自己也不配做人了。
「爹,你別多想。」看著謝濂那雙微微泛紅的眸子,沈婉尷尬地撓了撓頭,「他脾氣就這樣,一直冷的很。」
「你先回去吧,我去和他好好說說。」
唉,都怪自己一時心軟。
為了成全赫連璧君和謝濂,竟害的大反派傷心。
「你不是也討厭璧君嗎,那為什麼要幫我們?」聽了這話,謝濂冷眼向沈婉看去。
其實不僅僅是沈婉,除了赫連長君以外,整個蘭陽城貌似沒人再喜歡她的。
沒辦法,誰讓她是番邦人呢。
這世代積累的仇恨,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解的。
謝濂不是傻子。
他清楚地知道,赫連璧君那番肺腑之言,是這小女人故意讓他聽到的。
在未來公公面前,沈婉不想撒謊。
「我討厭她是真的,但和她過一輩子的人又不是我。」她點點頭,認真地說,「既然爹決定了要和她在一起,那就好好待她吧。」
「爹,我先去看看世子爺了,有事以後再說。」
沈婉施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回到房間,只見謝慕白正站在窗前,冷眼看著窗外那片芭蕉樹。
沈婉喜歡芭蕉樹。
這一點,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但在秦家小住時,她看到芭蕉樹時眼底的那抹喜悅,卻深深地烙在了謝慕白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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