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雙猩紅的眸子,襄陽侯清楚地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要化為泡影了。
死就死吧。
關於他生病的消息,幾個侍衛早已經放出信鴿通知三皇子了。
只要得到消息,三皇子定會率人前來。
那狗屁皇子對蘭陽城這邊一直不放心,如今有了合適的理由,他不藉機把所有可疑分子全都殺光了才怪呢。
不管是那個給自己下盅的壞丫頭,還是眼前這個死而復生的鎮國公,三皇子都會一網打盡的!
想到這兒,襄陽侯乾涸的唇畔泛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不要!」
這時,沈婉沖了進來,謝慕白也尾隨其後。
一看到他們,襄陽侯黯淡的眸子裡赫然升騰起一點光亮。
「你不能這麼做。」沈婉連忙衝上前,死死地抱住了謝濂的胳膊,「雖說這混蛋給三皇子的信鴿被我們攔住了,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有爵位在身。」
「如果他在這兒出了什麼事,那豈不是給那些人提供誅殺我們的理由?」
一切尚未準備就緒,他們自然不能造反。
也正是因為如此,襄陽侯才敢大搖大擺地走進蘭陽城。
他此行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借那塊玉佩拆散沈婉和謝慕白。
卻萬萬不曾想到,那丫頭不信這事也罷,還差點把他自己這條命給折進去。
謝濂並沒有把沈婉的話聽進去。
面對著這個害死玉門關十萬將士的始作俑者,這讓他又如何放手?
就算狗皇帝真的發兵攻打蘭陽城,他也不在乎!
想到這兒,他那粗糙的大手又加重了力度。
「殺了他是挺爽的。」見他並不打算住手,謝慕白冷冷地說,「可這麼大的事又豈是他一個人就能辦成的。」
「身為侯爺貿然去了邊關,你覺得朝中那位當真一無所知?」
「據可靠消息,拓跋煜不僅僅和襄陽侯沆瀣一氣,和三皇子的關係更為密切。」
聽了這話,謝濂強壯的身體重重一顫。
不僅僅是他,就連襄陽侯也變了臉色。
什麼?
拓跋煜竟然和三皇子也有來往?
細想那一路的情景,他越想越是心驚肉跳。
當時邊關戰事吃緊,從京城到玉門關更是關卡重重,得過十幾道安檢。
雖說自己留了個替身在侯府,可這事也順利的有些過分。
難道說狗皇帝父子早就想除掉鎮國公,故意讓自己去做了這個冤大頭?
一旦東窗事發,他們便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可以推到自己身上。
原以為一切做的滴水不露,甚至還自作聰明的去挑撥三皇子和謝慕白關係。可現在想想,自己竟才是最蠢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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