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瓦爾納。「會長,真的別太猛了。喝酒傷身。」
瓦爾納看著他清澈見底的眼睛,大手一揮,發出了經典言論:「叫什麼會長!叫哥!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弟弟!好兄弟!別怕!叫哥!」
周圍蟲全都在哈哈哈,只有方秘書在掛電話。
倒霉,遇見酒蒙子了,破財災。
特倫斯笑的渾身無力,手抖成了帕金森,光腦再好的防抖拍攝都抵不過,蟲物糊成像素,只有一聲兄弟大過天,在客廳里久久迴蕩。
季庭身上有一種戒心消除buff,在他身邊,所有蟲迅速熟悉起來,嘻嘻哈哈玩到最後,喝了酒的都迷迷糊糊。
好在大家出門都有帶蟲的習慣,幫襯幫襯也就回家。特倫斯自認是季庭最好的朋友,曾試圖留下來幫忙收拾,被季庭一起趕走。瓦爾納的雌君在他開始發言的時候就嘆了口氣,沒再碰酒杯一下。
不得不說,有識蟲之明。
天色沉沉,季庭終於送走了所有蟲,自己也帶著幾分醉意。
季庭就著廚房水龍頭洗了洗臉,把頭髮往後摟,也懶得擦,就這麼出來了。額上的水匯成水珠流淌,到他的眉骨時柔順地轉了個彎,從眉尾慢慢向下,漫過酡紅的雙頰。
他微微失神的眼睛失去平時的光亮了,黑眼珠不再有奪目的吸引力,他終於能被客觀地欣賞。
突然發現他原來是淺色眉、桃花眼。鼻樑高高的,天生笑唇,很薄,但揚起來的時候,那種熱烈能沖洗掉所有欲色和風流。
這些相貌上的特質平時是看不到的,因為他太亮了。他的發亮的眼睛、他的自由的笑容、他明朗的大方的動作和言語……這些比外貌更能代表他內核的東西太吸引人了,讓他的靈魂透過軀殼發光,就像燭火透過燈籠。
只有此刻一寸寸撫過他容顏的流水才知道。
頂著酒勁和機器管家收拾好房子,艱難拖拽自己上樓,季庭準備洗漱睡覺。
突然,光腦一聲輕響。
季庭理都沒理,狠狠把自己埋進了床褥里。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他終於艱難醒來。
季庭茫然地躺在床上,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他打開光腦看時間,發現一封未讀郵件。
尊敬的季庭閣下:
我院已證實您的身份,確認先前受傷雄子與您實屬一蟲,遺留在我院的財物已經應您要求寄送返還。預計明日到達,請注意查收。
落款是霖珀星級醫院。
季庭一愣,一打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的頭盔!送回來了!
自打季庭來到霖珀的第二天,他就強烈要求過返還財物。